意思是他又不认识那道士,能不能的他也不知道。
结果朱再昌就给误会成胡二郎说那道士本事不行,当时就急了。
人喝醉的时候跟做梦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没逻辑可讲的。
喝醉的时候还强点儿,于是朱再昌的脑子里就记得吉喆的兵器是伴生的,很神奇,还跟一座山一样重,超级厉害。
这会儿就直接往他觉得最厉害的吉喆那扑过去。
吉喆的身手肯定不能让个文弱少年给扑到,问题是他要是躲开了,那朱再昌就扑炉子上了。
情急之下,吉喆顺手抄起他那球棍一拦。
朱再昌就把球棍当吉喆给搂住了。
甩,再甩,甩不掉。
吉喆:......
这小子是用了多大劲。
吉喆满头黑线。
朱再昌抱着个球棍不撒手,跟咬钩的乌龟似的。
一边儿仨狐狸扑哧扑哧地偷笑。
叶长志见状,竟也乐了。
他其实也有点儿酒意上头,想着自家这学生平时都懂事得很,还是头一次见他醉酒丢脸呢,不知道酒醒之后这小子还会不会记得。
吉喆等了半天,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笑话,没人打算上来把那个“乌龟”给弄走。
脸渐渐就黑了,不耐烦地一抬手。
把朱再昌整个人给挑起来塞进了胡二郎的怀里。
院里有两把躺椅,吉喆和胡二郎各占着一把。
当头落下一个大活人,胡二郎护着手里的烤肉包往后一躲,哐叽,被摊平在躺椅上砸成了个饼饼。
吉喆面无表情地看他表演。
一个还没有他本体十分之一重的少年而已,能有多沉,还唉唉叫,戏真多。
可吉喆这回错了。
胡二郎还真不是演。
证据是他身上的朱再昌刚才还醉酒红着脸呢,这会儿脸色都憋白了,眼看着就发青了。
吉喆才发觉自己的球棍还顶在他身上呢。
赶紧把棍子抽出来。
胡阿田和胡阿力麻利地扑上去把朱再昌扶起来顺了气,送去屋里好生歇着,少年这才捡回一条小命,然后啥也不知道地就睡着了。
吉喆看看手里的球棍,不明所以。
他很确定自己刚才并没有用力。
眯起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他刚才的确是看到了老伙计身上亮了一下是吧。
吉喆差那么一点儿就把球棍给扔出去了,会发光的可不是他家老伙计,他用了好几年的球棍就是个普通球棍。
抓到眼前仔细打量,每个坑每个凹都好端端的在,充满了他挣扎求生的回忆,的确是他的球棍没错啊。
疑问多到撑得头疼。
揉揉太阳穴,一回头,发现胡二郎已经顺势躺下了,肉包早就吃完了,正跟叶志长干杯呢。
胡二郎只以为他在发小脾气,压根儿没当回事儿。
叶志长呢,喝的也晕乎乎的,以为自家学生喝多了在发酒疯,根本没发觉方才的险状。
行吧,这俩货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天色已晚,又都喝得醉醺醺的,叶长志师徒就被留在小院儿睡下了。
吉喆心情不大好,就着冷酒,一个人坐在廊下把剩下的肉也都吃了。
下午的时候下的还是小雪,南方的初冬,雪很快就变成了雨,断断续续的一直都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