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安迪搓着双手,缓缓来到正在看报的诺顿对面。
“是你啊…坐吧。”诺顿朝安迪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典狱长,我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想请您帮忙。”
诺顿一听,感到有些意外。
这家伙平时就是个闷葫芦,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自诩老谋深算的诺顿心思急转,他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和蔼地看向安迪:“具体什么事,你说。”
“关于我当初谋杀妻子和她情夫的命案,真凶有了线索。”安迪陈述道,“他叫埃尔默?布拉奇,他曾亲口承认杀人的事实,如今正在托马斯顿监狱服刑。我希望…您能帮我向州里重新申请启动法律程序。”
诺顿扶了一下眼镜,很平静道:“你是听谁说的?”
“我…和大伙儿聊天时,无意中知道的。”安迪意识到诺顿似乎并不乐意。
“安迪,我希望你不要被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给骗了。”诺顿双手交叉,平放在桌上。“这儿的人,他们能知道什么新消息?或许他们顶多是为了些蝇头小利,出卖几个过时改编的报道罢了,不要指望真有什么作用。”
“可是典狱长,这事与我切身相关!我由衷地希望您能帮我。”
人一旦自乱阵脚,就容易暴露弱点。安迪急切的反应,被诺顿看在眼里。
“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诺顿加重了语气,严厉地看着安迪。
“别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费神了,我不会允许你离开这里。你,一步也别想走!!”
“典狱长!!”
安迪大呼:“你这是渎职的行为!愚蠢的家伙…”
“拜伦!把他带走,关一个月禁闭!!”
诺顿一怒之下,叫来了狱警队长拜伦,后者粗鲁地将安迪双手按住拖出办公室。
“虽然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但有时候也想结结实实地教训你一顿…”拜伦贴近安迪的耳边,低声道。“谁让你这么聪明呢?”
“拜伦,你难道忘了我帮你报税的事?”安迪恼怒地看着他。
安迪心里既不甘又害怕,拜伦身为狱警队长,这些年的手段他也见识了不少。很多新进来的犯人因为止不住恐惧经常哭闹,拜伦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个新犯人痛揍一顿,直到对方不再哭泣为止。
但是,由于他出手过狠,每年都有几个犯人死于他的拳下。监狱对外称这些犯人是得了急病死的,实际上真正的死因早被典狱长隐瞒了下去。
“不不不,我可没忘。所以,你现在还死不了。”拜伦的笑似有深意,他叫上另一位狱警,一同将安迪押往禁闭室。
安迪被关禁闭的消息,很快就在几个好友间传播开。
瑞德隐隐感觉安迪的事可能与苏凡有关,趁着休息的空儿,他第一时间就找了过来。
“瑞德,你来得刚好。有些话我正要找你说。”
苏凡见瑞德来了,直接拉着他来到角落里坐下。
“我知道你想问安迪的事。安迪想走法律程序重审案件,诺顿当然不同意。”苏凡见瑞德欲言又止,于是率先解释。
“他现在关禁闭,短时间内安全没问题,之后就不好说了。”
“汤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安迪有危险?”
苏凡不置可否:“你想必知道过河拆桥这个词吧?诺顿就打算这么做,他视安迪为自己的私人理财顾问。安迪给他办了那么久的事儿,或多或少知道些黑幕,诺顿不会轻易放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