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做妾,也要进到长夏侯府!”
眼睫低垂,在白皙皮肤上留下一道暗影,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中暗自讽刺:她这小姑子早已被高门大户的富贵眯了眼,挤破头也想过上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却不知后宅之中的倾轧究竟有多严重,像华氏那种手段狠辣的妇人,若得了消息,肯定会将她磋磨的半死不活。
抬手轻轻叩门,罗家母女一愣,待看清女人的脸,罗母眼底尽是喜色,目光落在她肚皮上,一直没有挪开;而罗新月面庞扭曲的厉害,用愤恨憎恶的眼神盯着周清,仿佛两人不是亲戚,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装作没看见她这副狰狞的神情,周清走到罗母边上,婆媳两个难得和平共处,罗母关切发问,她柔声作答,将真实的想法隐藏的极好,半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转头看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女儿,罗母叹气道,“清儿,你快劝劝新月,她非要上赶着给长夏侯府的少爷当妾,妾室就是伺候人的玩意,真要是被一顶小轿抬进去,下半辈子哪还有什么盼头?”
劝说的话,周清上辈子不知说了多少,对上罗新月通红的眼珠子,她佯作忧虑,哑声道,“新月,吴家的少爷我也知道,并非良配,他的妻子乃是京城出了名的悍妇,稍不顺心就会对下人非打即骂,若当妾室的话,你受不了这种苦。”
这段时间,罗新月一直住在西街的宅子里,若不是罗豫将她绑了回来,她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会像现在一样饱经折磨?妾室受苦?妾室怎会受苦!
好在她反应得快,在大哥给她灌红花之前,扯着嗓子大吵大嚷,说自己身体弱,不能打胎,若是肚里的孩子没了,这辈子都无法再当母亲。
罗豫虽生了副冷硬心肠,但他十分务实,知道了落胎的后果,犹豫片刻就将乌漆漆的药汤倒了,显然是准备让罗新月将这个孩子留下来,免得损了根本,影响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