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桃灰溜溜的从另一边悄悄离开,易度紧随其后。
绕过小树林,二人悄无声息的准备回宿舍。
一楼拐角处的楼梯旁有扇窗户, 刚刚闻桃就是从这里溜出去的。
“从这里进去,不会有人发现的。”闻桃说。
易度点点头, 他偏过头去,扭了扭手腕。
天空万里无云,也无星。
深蓝的幕布笼罩,只留一轮圆月散发着莹莹光辉。
闻桃抬眼去看他的时候,易度留给她一面后脑勺。捣了捣他, 闻桃说:“走啦,你在干嘛?”
“没事。”易度说:“进去吧。”
闻桃先翻了进来,易度紧跟其后。
从黑暗到明亮也不过一瞬间, 闻桃转头去找易度说话,一转眼却小声惊呼了出来。
“你怎么流血了?!”
易度右手渗出鲜血, 虎口的地方有一排整齐的牙印。
呃, 这个成果好像出自她啊……
是自己刚刚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下。
“这么严重?”她的牙这么厉害的?
闻桃抬起易度的手放在掌心,十分抱歉的看了他一眼:“哎呀,这可怎么办。”
易度的手很漂亮, 骨节修长,肤色清透, 这几颗牙印还渗着血印子太影响美观了。
心底愧疚感攀升, 闻桃咬紧牙, 半晌后:“你跟我来。”
她没有放开易度的手,一直小心捧着,另一只胳膊还夹着笔记本,走路的姿势实在有些滑稽。易度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右手被闻桃捧在手心,与她相触的肌肤有股浓浓暖意,而滑腻柔软的手掌不经意的摩擦间,将这寂静无声的黑夜衬出莫名的燥热。
易度一言不发的望着她,亦跟着她的脚步。
今夜估计是睡不好觉了。
闻桃与易度偷偷摸摸溜进医务室,不敢开灯,只敢用手机后面的手电筒照明,闻桃在翻双氧水与碘酒。
“闻爷。”易度小声喊道。
闻桃回头看他:“别打趣我了成吗。”
“那我叫你什么?”易度坐在病床上,这一会儿已经适应黑夜的光线,能看见房间里闻桃的身影。
“你叫我名字就行。”
“好吧,闻桃。”易度笑了笑,他躺在病床上,今天白天运动量有些大,身体已经有些疲乏,他闭着眼睛微笑道:“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伤口自己会好。”
“不行,现在是夏天,伤口不处理会发炎,你的手那么好看要是留疤怎么办?”闻桃头也不回,专心找东西。
“好看吗?”
“好看啊。”话毕,身后传来易度的笑声,闻桃蓦地回头,凶他:“你能别自恋了吗!”
“你夸我,我开心。”易度实在没脸没皮。
“小桃子。”易度在外面又喊她。
怎么又变成小桃子了,闻桃无语,不过这比他喊自己闻爷好。她应声:“干嘛?”
空气静谧了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停息半晌后,闻桃听见他走近自己。
在她身后不远处,易度靠着门框,他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很危险?”
闻桃脊背微微一僵。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单独的房间,一张床。”易度抱着双手,眼底神色捉摸不透,唇角弧度似玩味儿,似认真。
他盯着闻桃僵直的背影,唇角弧度扬的更高:“你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