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不仅仅只有百分之一。
“你是谁。”
易度没有用疑问句, 语调极其平淡的说完这三个字,除去他眼底深压的情绪。
男人张了张嘴,双手无处安放,在身前搅成一团, 又撒开朝院子里的小凳子指了指:“先坐, 坐。”
这便是晨风。
易度推开栅栏门, 坐在凳子上,视线一步不离那个男人。
他的一举一动, 一点点神情变化都没瞒过闻桃, 等到那个男人离开后。
闻桃问:“度哥,你怎么了?”
易度依然侧着头,眉心皱起, 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显示出内心焦躁与紧张。
他说:“这个人,像我哥。”
闻桃沉默。
没有听到闻桃的声音, 这让易度很诧异, 他扭头来看闻桃:“为什么不说话?”
“度哥。”闻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生怕自己说的不对让他产生误会。
可她看见晨风时, 确实内心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是人与人的第一感受。
她咬了咬下唇, 无法抉择。
闻桃害怕自己会给易度错误的向导, 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踌躇不定。
“度哥。”闻桃问:“你说,他像你哥?”
“是。”易度点头:“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有这种感觉。”
“但是度哥,为什么我觉得……”闻桃咬了咬唇:“他像你?”
易度猛地抬头盯着她,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的错觉,只是看见他的时候确实有这种感觉,虽然他的五官和你并不一样。”闻桃说。
“哧。”易度笑了出来,单手撑着下巴,斜睨着闻桃:“我就当你太喜欢我,见谁都像我。”
他这一句也没将气氛打趣出几分玩笑,恰在这时,晨风出来了。
他端着两杯茶,走近易度与闻桃,朝他俩笑了笑。距离拉近,闻桃才发现,这个男人已不再年轻。
他这一身宽大白衣,有些像棉绸的料子。站那摆弄摆弄花草,身形较为单薄,头发不短,颇有几分艺术家的味道,一时便容易忽略掉他的年纪。
闻桃看着他,道:“谢谢叔……大哥。”
晨风搓了搓手,嘴一直咧着笑,时不时的看眼易度,也坐了下来:“叫叔吧,我年纪不小了。”
“好的,叔叔。”闻桃吐了吐舌头。
“把东西给他。”易度对闻桃说,扬了扬下巴。
“哦,对。”闻桃连忙将那空白信封掏了出来,交给晨风。
“你处心积虑在微博上引我来,为什么?”易度没有动桌上那杯水,他急于知道答案。
身体些微前倾,被这四周明亮的光线刺的眯起眼睛,他眨也不眨的盯着晨风。
晨风躲开了他的注视。看着手里的信封,沉默良久。
“喊我来,你又不说。”易度拨了拨头发,毫无温度的咧开嘴角:“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闲到有时间摆弄花草?”
他的眼中毫无一丝笑意,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闻桃,东西送到了,我们走。”
“啊?”闻桃刚喝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易度。”晨风着急,突然站了起来去拽易度的手,易度本能躲开,疑惑瞧他:“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