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桃站着看他,看他皱紧的眉心。
伸出手,按住,轻而缓的揉搓。
“很累吗?”她问。
易度睁开眼,缓缓笑了笑:“还好。”
“过来,我抱抱。”易度仰着头朝闻桃伸出双手,像个孩子一样,期待的看她。
闻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低下身体抱住易度。
一个用力,易度将她提了上来,放在怀中。
单人沙发裹着两个人,他们依偎在一起,安静无言。
闻桃缩在易度怀里,好在沙发宽大,足够容得下他二人。脑袋顶被他下巴缓缓摩挲,有些痒。
“度哥。”她喊道。
“恩?”易度无力回道。
“你去哪里了?急匆匆的。”闻桃看出易度情绪不佳,但又不好直接问。先试探性问问看,如果他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去找他了。”易度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他回答的声音中读出了倦意,有些许鼻音参杂。
“闻桃。”
“我在。”
“恩。”这一声之后,易度便再不发出声音了。
闻桃动也不敢动,等了他许久。
她想仰头看看他,易度却按住了她准备回头的动作。
“别动。”
鼻音更浓,闻桃僵住。
易度哭了?
“别动,等等我。”易度说。
窗外阳光有种懒散的味道,从落地窗间洒落,照应出空气中细小的尘埃。
这午后,并不温暖,也不宁静。
闻桃静静等待,直到易度松了松抱住她的双手。
对她说:
“他是我爸爸。”
“谁?”闻桃根本没有把晨风和易度联系起来,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
“许晨风。不,易晨风。”
闻桃满脸震惊,猛地转过去看他。
易度侧过头,挡住眼底血丝:“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生父。”
“易度。”闻桃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不论为什么,这事对易度来说无疑是打击巨大的。
“你还好吗?”闻桃问的小心翼翼。
“呵。”易度刮了刮她的小鼻头:“我还好。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度哥……”闻桃心疼的瞧他。
“我真没事。”易度再次抱住她,少年人硬瘦的胸膛抵住闻桃鼻尖,闻桃鼻子有些发酸。
“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其实我本身就和一个人没什么两样,哥哥走后,这个家也就我一个人。爸爸妈……妈他们一年回不来一次,对我来说,早就习惯了独自生活,现在多了一个爸爸出来,我该觉得赚了才是。”他玩笑道:“毕竟,这个爹,也算是这老天白送来的。”
明明心里该很难过吧,可他还是强露笑颜,闻桃双手抄过他腰间,轻拍他的后背,下巴搭在易度肩上。
“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易度陷在闻桃怀抱中,拼命汲取她身上的温暖:“这不关你的事。”
“对不起。”闻桃再次说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易度。”
“恩?”
“如果,我是说如果……”闻桃松开双手,与易度面对面。
易度的发乱了,闻桃指头插进蓬松的发里,替他捋顺,拂过他的脸颊,描绘他耳垂的形状,捏住软软弹弹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