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只是骂你,你怎么就变成打人了呢?”
小泥鳅想了一会儿,悠悠地说:“……可能,进化了吧。”
李茹:“……”
小泥鳅:“看你这基础,我想我很难不打你。”
“……那我向你请教,冒着被打风险的也是我,我忍忍还不行吗,你就收我为徒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小泥鳅木木地想了想:“可是,我打人很疼的。”
“我不怕!不信你试试。”她为了学习也是拼了这条老命了。
“啪!”一巴掌打在她手背上,李茹马上就疼得两眼泪汪汪了。她忘了,她其实是非常怕疼的……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说瘦子打人特别疼,而胖子就特别怕疼。
虽然她不太愿意承认,但就她和小泥鳅两人的体型来看,她还真的是个胖子无疑啊。
她眼含热泪看着小泥鳅,试探着问:“那你,就控制一下自己不要打,不行吗?”
小泥鳅沉重地叹了口气:“哎,我也想。但要是可以那样,我也不会到这里来了。就是因为我控制不住,所以没有学校敢接收我,我才被扔到这里来的。”
“不接受你当学生?”
“当老师。数学老师。”
李茹感到世界有点魔幻了。
“那你还说自己只是一般厉害?”她问。
小泥鳅这下终于有了点木然以外的表情,还有点类似羞涩的感觉:“毛主席说过,谦虚是一种美德嘛。”
李茹,卒。
……
小泥鳅没肯留下来吃饭。
晚上,李茹在乘凉消食的时候跟家里人说了白天发生的事,也提到了小泥鳅的事。
李艳听到她俩相识的过程,感叹道:“我是有隐约听说过她们那批人对她很不友好的称呼,只是没想跟你说,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呢。真没想到,就那样帮了她一下,她就这么惦记在心里啊。”
李母也在旁边说:“是啊,这么说来是个可怜又记恩的孩子,对她坏的人多,好的人少,有一个好的可不就记得牢牢的。我见她就是说话做事有点直不愣登的,但眼神很清,是个好孩子,可能就是被排挤惨了,有点不爱说话。”
李正阳大大咧咧:“什么眼神清啊,你就直说人家傻呗。”
李茹怼他:“你才傻呢。人家爸爸是中学老师,自己本来就够资格当老师的。只可惜有那么个怪癖了……”
“谁让你蠢,死活教不会就该讨打!”
见两人又要打起来,李军忙在中间隔开他俩,笑着问李茹:“怎么才算死活教不会呢?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一定会挨打。”
李茹垂头丧气:“哎,这一点后来我也问过了,她说,只要同样的问题重复问一遍,她就会控制不住内心汹涌的狂躁。然后就——嘣!”她模拟着原子弹爆开的样子。
以她的基础和学习经历,一遍就懂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她又不是神童。
李军好奇地问:“这么不好惹的姑娘,怎么就被人欺负成那样呢,她怎么不给那些人点颜色瞧瞧?”
李茹又叹了口气:“这个我也问了。她说,她只有在教人的时候会爆发,其他时候她就发挥不出来,可以简称为一种叫做‘教怒’的病吧。”
李艳在旁小声地问:“那她到底为什么……被她们那样叫啊?”
李茹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也没好意思问,万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