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激动,先听我说。”李茹一边做出安抚的动作,一边慢慢道来,“你看,那个苏艺一直觉得我抢了她的人,中午还来找我示威,感觉是不肯罢休的。下午那个周小莉又想来给我泼脏水。俗语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我不想花那么多心思去和她们斗,不然就算没被害死,也要被烦死。”
二哥李正阳关注到一个点:“苏艺来找你麻烦了?”
而李军紧接着问她:“是不是那小子给你委屈受了?”李茹想说是,但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的话,“我就是为了避免以后受委屈才这么决定的。现在他们算哪根葱,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我就是很烦和他们扯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也不觉得那人有什么好争的,她喜欢就让他拿去吧,我不稀罕了。还有,大哥你也别再说什么负不负责的话,别人听了还真以为我和他怎么样了呢!”
李茹说完观察了一下家人的表情,都挺凝重。但目前来看并没有引起激烈的反对。
“这事我要和你爸商量一下,虽然之前我们就不同意那小子,但现在都过礼了,周围人也都知道了,退亲了姑娘家名声肯定受影响,这不是一件小事,你得好好考虑清楚了。”
李正阳也说:“就是,虽然老哥我也看不惯那小子,但又不是他自己对不起你,这情敌一来挑衅,你就拱手让人了,也未免太怂了吧?”
赵村长心里这个急呀,早就说不靠谱不靠谱,可这傻儿子就是不信。他们让赵小六去跟人家断绝关系,可不知怎么的,两人好端端出去散步,女知青转头就去知青联把赵小六告了一状,说他意图强迫自己做坏事。当时刚好附近有一群女知青经过那片麦场,大老远就看见他俩拉拉扯扯的,连忙制止了,才没酿成大祸。
赵小六当时就被几个人绑起来带到了知青连党支部,但他怎么问都不肯承认自己起了那种坏心思,他说是苏艺主动拉着他的手然后说一些奇怪的话,造成了一种他在拉扯苏艺的假象。
听到的人要么哈哈大笑,要么直接露出鄙夷的眼神:这种瞎话你也能编得出来,人家苏艺好端端的干嘛要拉扯你,而且人家怎么拉得过你一个大小伙呢。谁都不会相信这个鬼话。
但李茹却是有八分信的。
虽然她连现场什么样都没见着,也没见过赵小六长大后长什么样,但她清楚记得上一回,赵小六可是老实巴交地等了苏艺好久,直到苏艺回城一年了他还一直惦记着,不肯找媳妇,当年被苏艺吊了那么久,也没听见说有为难过苏艺,怎么这会就发生了这种事呢?再说,要真想使坏,也该去找玉米地、高粱地之类的去钻才不容易被人看见,小麦地,不明摆着等人捉个现成的么。
如果这是苏艺故意设的局,那她可真是很大胆了,等于拿自己的清白搏了一把。以前多的是被性骚扰的女知青含羞忍辱,最后被逼疯被逼死的都有,她居然敢铤而走险使出这一招。心够狠的人,为了目的也许真的会不择手段。
但李茹毕竟也没证没据,而苏艺那边可以为她作证的人可有的是。牵涉到她,这事难得地轰动了整个清河大队的所有知青和干部,尤其是男知青们特别愤慨,坚决不肯让苏艺受委屈的事轻易过去。李茹后来听说之后,也不得不感叹,人长得好看,果真是有特权的。
事情闹了好几天,听说最终结果是,判定性质恶劣,但情节不算严重,从轻处理,撤销赵小六父亲赵国强的村支书职位,而苏艺额外获得工农兵大学生入读名额,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可是比上辈子早了足足一年。那时恢复高考没多久,知青群体产生不满,连续发生请愿行动,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