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乎称得上有些简陋的地步，和周彦想象中的有些不同。看他那天分手的时候那么果断，他本来以为华嘉年和谭文柏谈了这么久，应该从他手里拿了不少好处，但现在看来倒也不一定。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周彦收回了视线，语气温柔地问道：“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的视线在华嘉年身上扫过。时光似乎一点都没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眼波清澈，面容温和，浑身上下都是轻快的，一点也不像是失恋的人会有的模样：“看起来是过得不错。”

    华嘉年摸不准他要干什么，只好继续保持沉默。周彦叹了口气：“你和我也算老熟人了，认识这么久，跟我聊几句怎么就怕成这样？”

    华嘉年简直要被他的无耻震惊了，他忍不住对系统说：“他哪只眼睛看出我们是熟人的？”

    系统附和道：“对对对，他没长眼睛。”

    周彦又逗了几句，见他没有回应的意思，也就不再继续了。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屈起轻轻地敲在桌面上，发出闷沉的声响。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给人一种压迫感，周彦盯着他，就好像野狼在看自己爪下的猎物，而他的垂死挣扎除了给枯燥的进食增添几丝新的趣味，起不到半点其他的作用。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和谭文柏分手了吧，他给了你多少钱，我也能给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华嘉年：“……”

    周彦笑眯眯道：“我不比他差到哪去吧，他有钱，我也有。最重要的是我比他温柔，所以不如跟着我？”

    他可疑地沉默了。他不清楚周彦刚刚提到贺峥只是随口一问，还是故意在威胁他。但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他都不想用贺峥的未来去赌。

    不管是因为任务还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他都希望贺峥能过得好一点。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周彦挑了挑眉问道。

    华嘉年瞅了他一眼，心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像一个卖保险的：“不了吧。”

    周彦闻言脸上也没露出被拒绝后的恼怒，好像刚刚的话只是随口一说。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忽然话题一转：“过几天有一场慈善晚宴，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记得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