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世界里，大概也能和他打一架。

    他坐在那堆枯枝前，一边乐呵呵地看着它动作不太熟练地穿鞋，一边用现成的树枝钻木取火。等到霍迎转过身的时候，华嘉年才发现它手上捧了不少东西——有刚刚的几个贝壳，还有几条看起来很肥的鱼。

    离了水的鱼在它的手上不断地扭动挣扎，然而等他定睛一看，他却发现那几条鱼确实是在挣扎，但挣扎的目的不是为了回到水里，而是为了往霍迎怀里钻。

    系统看得很是惊奇：“这年头连鱼都会耍流氓了呀。”

    华嘉年：“……”

    系统说：“啊，不好意思……忘了你也被……”

    华嘉年：“……”忘了什么了，他怎么了。

    跟系统聊天的功夫，霍迎就捧着那堆东西向他走了过来。在水里待了一会，它就显得精神了不少，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健康的色泽，让人升起一种莫名的触碰欲。

    它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动作有些拘谨地坐了过来，不过倒是没像华嘉年想的那样把手上的东西递过来，反而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抬起头道：“给你。”

    华嘉年有点好奇，便摊开手掌：“什么东西？”

    它将握着东西的那只手放在他的手心上，缓缓地松开了。肌肤相触，很明显地能感觉出它的体温还是比正常人要低一些，但和第一次碰触到时，又好像有了些许不同。

    不过华嘉年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落在他掌心的东西夺走了，等它收回了手，他才发现他掌心里的是几颗个头不小的漂亮珍珠，透漾着像是少女的肌肤一样的极为柔软莹润的色泽。

    “送给我的？”他问道，顺便捻起一颗看了看，摸上去还有点湿漉漉的，应该是它从那些贝壳里拿出来的。他不太懂这些，只是单纯觉得还挺漂亮，放在外面大概价格也不会太便宜，“怎么忽然想到给我这个？”

    它歪了歪头，想了想说：“很适合你。”

    华嘉年笑了一下：“为什么？”

    它坦然道：“都很好看。”说这话的时候，它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眼中浓浓的专注换做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然而华嘉年低着头，并没有察觉到。

    单看外貌，自然是霍迎更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好看，只是它对此也没什么认知，也不知道它对“好看”的定义是什么。华嘉年拨弄了几下手里的珍珠：“谢谢，但是我不能收下。”

    它问道：“为什么？”

    “因为太贵重了。”华嘉年抬起头道。

    闻言，它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那表情看得华嘉年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过了一会，它才说：“没有贵重。”

    霍迎将他伸过来的手重新推了回去：“这是礼物。”

    他愣了愣，说：“什么？”

    它慢慢道：“这是它们送的礼物，很常见。”

    华嘉年本来想问“它们”指的是谁，然而即将说出口时，他忽然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几条拼命往它身上拱的鱼和它随手摸到的贝壳，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联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把这句问话咽了回去。

    他又试探着观察了一下它的表情，确定它是认真的，才有点悲伤地对系统说：“统啊。”

    系统说：“怎么了？”

    华嘉年问：“拐人鱼犯法吗？”

    系统：“……”

    华嘉年幽幽地说：“完成任务有没有奖励啊，我能不能把它带走……”以后缺钱了让它到海里游一圈，吃喝就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