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嘉年四下扫了一圈, 霍迎确实已经不在山洞里了。只是外面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也不知道它出去干什么。华嘉年站起身，然而一瞬间的晕眩感让他差点跌回去。他连忙扶了一把石壁，才勉强站稳了身体。
“卧槽, ”他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在这样凹凸不平的石地上摔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搞不好摔出个脑震荡来，他干脆直接脱离世界算了, “我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
系统说：“什么，你发烧了？”
华嘉年：“……”
系统说：“啊, 我看看哦……没有呀。”
他的视线落在他脚边的地面时，便顿了一下——那是他之前脱下来让它系在身上的白大褂，此刻却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地上。
他问道：“它去哪了？”
系统说：“去湖那边了。”
华嘉年闻言才稍微放下了心, 不过随即又皱了皱眉。他还记得它这几天的不对劲, 起初他以为是药剂的影响，但很快他又觉得不全是。如果真的是药物导致的器官衰竭，它绝对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
他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潮湿闷热的空气混杂着这种本该清淡的香味，就像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竟然也变得甜腻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体温高的缘故, 他的手刚碰到布料, 便有种像是摸上了冰一般的错觉。只是这冰凉之感倒是没有让他觉得讨厌，反而有种想要触摸更多的欲望。
华嘉年看了看洞口，外面的天还黑着，离天亮大概还早。于是他想了想，说：“我要去找它。”
系统顿了顿，那机械的声音里竟然也透出了几分迟疑的味道：“你真的要去呀？”
他说：“是啊，怎么了？”他不放心让它一个人在外面。
系统：“唉。”
华嘉年：“……”叹气又是个什么意思。
系统说：“你也发现它这几天不太对劲了吧。”
华嘉年直觉系统接下来的话会解开他的疑惑，于是立刻点了点头：“怎么了？”
系统语气深沉道：“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随着湿润季节的来临，万物开始骚动。”
这句话很是耳熟，华嘉年回想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刚到这个世界不久的时候系统和他说过的。当时他只是当做了一句玩笑话，也没有当回事。然而放在眼下这个场景里，便有了些别的意味。
华嘉年想通了以后不由得有点头痛，他说：“怎么回事啊，现在不是夏天吗？原世界里它怎么没这样啊？”以前那些他以为只是表达亲近的举动，现在想来，其实更像是求偶。
系统闻言便道：“你怎么知道它没有呢，说不定是因为死得太早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发……”
他立刻打断了它：“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系统哼哼唧唧地说：“那你还去吗？”
华嘉年沉默了一会，反问道：“那你觉得我能不去吗？”
系统呆了一下，说：“好像不能……”
如果霍迎没有被注射过违禁药物，华嘉年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待在山洞里等它回来。遇上什么危险它自己就能解决，根本用不着他操心，他还没心大到跑到正在发情期的人鱼眼前晃来晃去的地步，尤其是这条人鱼还明显对他很有好感。
不过话说回来，正常的人鱼压根就看不上人，连吃都嫌肉硬骨头咯牙，更别说求偶了。能对着人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