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他又发现,这股味道就是霍迎身上的味道。只是这味道比起他第一次闻到时,又多了些截然不同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是清淡,那现在这味道就像是盛放到几乎快要凋谢的花,碾碎花瓣后,连汁水都是靡丽诱人的艳红,让人不由自主地情迷意乱,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浓郁的香气里。
闫开宇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低头凑了过来,手也摸索着要解他的衣服。带着烫热体温的指腹隔着衣服单薄的布料碰触到他的锁骨时,华嘉年瞳孔一缩,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旋即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忽然爆发的力气让闫开宇差点没能压住他,华嘉年整个人都要疯了,就在刚才他发现在这股香味中,他竟然不受控制地产生了反应。于是他几乎是瞬间便意识到闫开宇不是要吸他的血,他脸色铁青地说:“滚开!”
男人却一副意识不清的模样,丝毫没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就在华嘉年忍无可忍地准备对着他的脸揍上一拳的时候,闫开宇却忽然动作一顿,随即浑身一软,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
华嘉年立刻伸手把他掀了下去,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疲惫得几乎要抬不起手指了。闫开宇倒下去后就没再有什么动静,应该是晕过去了,这让他紧绷神经放松了些许。
他抖着手胡乱地揉了一把脸,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模样。压抑了一晚上的冲动就像是和他作对一般,越是想要压抑,越是不平静。
他仰躺在地上,脑内一片混乱。系统在他的脑子里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回应。与其说是没有回应,不如说他已经根本听不见了。
身体里几乎要烧起来却得不到纾解的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浑身汗津津得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如果现在是冬天,他真是恨不得一头钻进雪里,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敏感得发烫的肌肤连被布料包裹着都会觉出细微的刺痛,然而这细微的疼痛过后,又隐隐地能品出些愉悦的滋味。
华嘉年试图从地上站起来,然而动作牵扯着布料摩擦过某些地方时,他忍不住弓起身体,绷出一道柔韧的弧线。他夹紧了双腿,从咬紧的嘴唇里泄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喘息,竟然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就这么释放了。
这具身体大概也从来没有过经验,这一瞬间的欢愉让他甚至有种窒息般的错觉,仿佛身边的空气都被抽离了一般,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痛苦地大口呼吸起来,浑身彻底使不上力气了,甚至有些像是一条刚被从湖水中捞起来的鱼,因为缺氧而不住的扭动挣扎,痉挛颤抖。
华嘉年闭紧着双眼,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的,短暂的耳鸣过后,他的耳边便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在这样的雨天,连虫鸣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雨声便是风吹过树枝发出的簌簌声。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现在正在哪里。
雨水落在他的眼睫上,纤长的眼睫承受不住似的微微颤动几下,晶莹的水珠便顺着眼尾滚落,和还泛着潮红的脸上湿漉漉的水痕混作一片,让人分不清是汗水,雨水,亦或是眼泪。
这种整个人都飘忽得缓不过神的感觉慢慢地消失了,然而身体却还像是沉浸在余韵中。好在刚刚那浑身发烫的状况消退了些,这才让华嘉年平静了些。
等身体也渐渐平静下来后,脑子里的想法也不再是急躁,取而代之的便是极度的羞耻。华嘉年躺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从刚刚发生的事情中缓过神来,羞耻,紧张……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