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去吧。”
朝廷?
这倒是大大出乎解宏远的意料,他皱起眉头,沉吟反问:“那‘云碧宫’为了寻‘天虎镖局’的晦气,连朝廷的货都敢动?这全不似他们的作风啊。”
“不,”李昊苍摇头,“依范总镖头所言,为掩人耳目,只当是寻常江湖行镖。”
解宏远眼神一闪,又问:“那范总镖头可有道明,镖局是如何与‘云碧宫’结怨?”
“含糊其辞,言不及义。”李昊苍言简意赅,他如电如炬的视线在解宏远脸上巡梭,缓缓问道,“远儿,你仍放不下吗?”
解宏远不敢作声,师尊话语不多,然待他一向宽厚,他却时常因敬爱而心生畏怯,在师尊面前少有造次。
李昊苍喟叹一声,声音终有了起伏:“莫说你放不下,为师近来,惊梦乍醒,也时常追悔莫及,为何没能早日看破霄儿的重重负累,令他走火入魔,你们兄弟反目,他如今也沦落邪道,不知所踪。”
“师傅!求您老人家告诉徒儿,那日徒儿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解宏远倏然向李昊苍拜倒,额头着地,怆然哀求。
这数年来,门派上下,包括自家爹娘,对他如何回到谷中之事皆守口如瓶,解宏远如今见师傅竟有松口之意,哪舍得错失良机,见师傅久久不动,心下一凉,“咚咚咚”地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