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血雨腥风,终究是道义在人心,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然而庙堂之上,尤其宫廷内闱,却真正是人间最黑暗之处,同室操戈,同根相煎,亲如父子兄弟,照样赶尽杀绝。
解宏远正是因为家中先辈看透宦海浮沉,官场险恶,不愿他再为功名以身涉险,才纵容他绝足仕途,浪荡江湖,他耳濡目染过翻覆人情,听着权贵皇族之名,不生敬畏之心,而难起攀附之情,唯一的念头便是撒丫子快跑。
现在这桩事情不但与朝廷有关,还牵扯上皇室宗亲,难免解宏远要打起退堂鼓。
金成济似乎看出了解宏远的顾虑,不由笑道:“解贤弟也别想得那么严重,这事啊,本来说大不大,就是此间的吴越王殿下,为了给皇兄燕王殿下贺生,特地着人雕了一对玉像,要赠送给燕王殿下。只是……唉,若是动用官府驿递,或是由吴越王殿下派人送去,这事到他人口中,不知又要歪传成什么样。”
解宏远无需点拨,即刻便明白其中道理,他明知故问地笑道:“皇家兄弟也是骨肉至亲,弟弟送东西给哥哥,还怕落人口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