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晨一醒,就看见小糖果精颇为霸气地坐在床头,睡裤管撸到膝盖上,露出白嫩的小腿,一条腿屈起,搭在床头柜上,脚趾莹润微粉,踝骨精巧如玉。
季漓见他醒了,用那只漂亮可爱的脚跟他打个招呼——用脚尖踢踢他腰侧,“嘿,哥,醒啦?”
这声“哥”利落干脆,叫的尚晨一个激灵,他眨眨眼,又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尚晨咽了咽口水,“果儿,你?”
季漓揪起睡衣宽松的下摆呼扇呼扇,毫不在意雪嫩的腰腹和时隐时现的粉尖落入了狼眼。
“噢,天太热,我睡不着。”
尚晨喉头紧了紧,一股燥热涌上来,“狐族是要热一点。”
三天前,他们从狼族出发,昨天晚上偷偷从熊族潜入狐族,由于太晚了,他们就在狐王城里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打算今天早上再去找狐王。
尚晨摁住季漓的手,“别扇了,哥哥给你开空调好不好?”
季漓点点头,“好。”
开了空调,季漓凉快多了,他趿着拖鞋下床,从桌子上拿起一瓶像是水的东西,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
“嘶——噗——”灌了一大口,季漓才发现这分明是白酒!被辣了一下,赶紧都吐了出来,“咳咳……咳……”
他睡衣前襟都被酒液打湿了,贴在肌肤上,透出几分肉色来。咳得小脸通红,眼中也滚出几滴糖珠。
尚晨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他毫不在意地拿袖子一抹嘴,把嘴唇擦的嫣红,“我没事儿,就是呛着了,不打紧。”他看了看杯子里的透明液体,又闻了闻,“这不是水吗?闻着怪,喝着也辣辣的。”
尚晨还沉浸在他刚才“拿袖子一抹嘴”的洒脱气势中,听见他问才回过神来,“这不是水,是酒。”
季漓浑身都是被呛咳出来的酒液,他刚才呛了一大口,被这味道熏的有点晕乎乎的,脸也红了起来。
“我……我好晕哦。”
尚晨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回过头来一看,季漓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由于侧着脸,一边脸颊上的软肉都被挤到了一起,嫩白嫩白的一团,落在饿狼眼里,简直就是一道美味。
“果儿?”尚晨推推他,见叫不醒,又把他抱到床上去。
这时,季漓却突然睁开了眼,眸子晶亮,没有一丝恍惚,只有内里的空茫能说明,这人还是在醉着。
季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突然跳下床,动作快的尚晨都没来得及阻止。
季漓脚上只趿了一只拖鞋就往门口冲,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裤脚太长,他不小心踩到了,就露出半个白生生的屁股蛋出来。
“哎……”尚晨被那白色晃了眼,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走过去拽住他,“果儿要去哪儿呀?”
季漓板着脸,神情严肃,“果儿要去打坏蛋!”
尚晨给他提上裤子,手指不经意划过丰软处,滑嫩的惊人,简直像是触摸一块水豆腐。
“什么坏蛋?”尚晨顾不得遐思,赶紧问他。
季漓用眼睛睨着门口的衣架,那上面挂了一件灰色的外套。
“那个坏蛋,叫蛋疼的,我要让他疼!”
“什么……蛋疼?”尚晨一怔,旋即想到他说的可能是“单滕”,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想了想,走到衣架旁边把衣服取下来,忍着笑对季漓说,“你看,我把他的皮都剥下来了。”
季漓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把外套抓在手里,趴在衣架上看了半天,又抬脚踹了一下,这才满意,“嗯,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