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吃了糖，并没有感受到意想中的纯澈灵力，反而感觉气血翻涌，一波一波的烦躁感、急迫感不断涌上来。
他身躯晃了晃，一只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手撑在沙发背上，勉强稳住身形。
“哥哥，你怎么了？”季漓装作惊慌失措，急急握住元华的手臂。
元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炽热滚烫，只有被季漓握住的地方冰冰凉凉，让人只想把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拉过来，抱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
他理智尚存，此时也知道是那两颗糖有问题，他对季漓有了怀疑，于是急急甩开季漓的手，咬了咬牙，“出……出去！”
季漓摇头，带着哭腔，“哥哥，是不是我的糖坏掉了？自从得到力量以后，果儿就不出糖了，也没人吃过果儿的糖，是果儿的糖坏了吗？……都怪果儿，都怪果儿！”说着，季漓开始愤愤地用小拳头捶自己的腿。
元华难受得睫尖都在颤抖，但还是把季漓的话听进去了，“不怪你……”他声音嘶哑，脸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季漓见他竟然还清清醒醒的，不禁埋怨自己把药下轻了，眼珠子转了转，他又渗出几滴能打乱元华体内灵力的糖珠，趁着元华不注意偷偷放进了口袋里，说，
“哥哥不怕，我还有原来的好糖，你吃几颗就好了。”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几颗刚放进去的糖，在空中晃了晃让糖失去余温，讨好地递给尚晨，“哥哥，吃。”
元华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额上的红痣却亮了起来，简直艳的灼人眼睛。
他额上的红痣体现的是他的心绪。元华体内赤蛇内丹与他自己的内丹容易发生相斥作用，而情绪，是触发这种作用的关键，他需要保持意平端静，心如止水，才能克制暴虐的情绪，所以元华向来的冷淡自持，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压住了自己本来就有的其他情绪。
季漓就是要用这种糖，把他的那些情绪都激发出来。
既然亮了起来，看来……药效是发挥作用了。
但季漓还是不太放心，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否则就会弄巧成拙，于是他又往前递了递那几颗糖珠，软软糯糯地重复说，“哥哥，吃。”
元华指尖微颤，眼眸却缓缓抬了起来，瞳仁发红，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季漓。
季漓吓得一颤，糖珠险些从手里滚下去，“哥、哥哥？”
元华却勾唇笑了，他的唇瓣也是嫣红了，与额上的红痣一同把肌肤衬得雪白，本就是艳丽蘼芜的长相，这下，竟然还添了几分灼艳的鬼气。
季漓看着他，眼神直发愣。
元华却陡然欺近他，温热的气息喷灼在季漓耳畔，“糖，给我吃？”
季漓往后缩了缩，怯怯地看着他，咬了咬粉嫩的唇瓣，颤颤点了点头，把攥着糖的手举到元华面前。
元华捏住季漓纤细的手腕，微微施力，就在腻白的肌肤上留下几个淡红的指印，他盯着那几个指印，不知是在问季漓，还是在问自己，“吃了它，我就会变回去吗？”
“会的。”季漓想把手腕抽出来，却被他攥的更紧了，疼得季漓眼中都有了糖光，“哥哥，痛……”
元华凑的更近，二人同样纤长浓密的睫毛似乎都交缠了起来，季漓再往后退，后脑却顶到了沙发背，退无可退了。
“可是我……”元华捏着他的关节，把他的手掌打翻了，糖珠子应声而坠，落了一地。
“唔！”季漓心疼了，皱着眉看元华，眼神里全是引人蹂'躏的无辜。
元华捏住他的下颔，迫使他抬起头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