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校长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要是我再早个十几年前就当上校长，说不定我就可以收下当时前来求学被拒的原少将……”
这样，一生能教到如此出色的两个学生，也不枉身为人师这么些年。
这次的慢跑只是让学生先适应一下，所以在速度上原越没做要求，等学生们大汗淋漓的跑回原位，两只手无力的耷拉在大腿边，连动一下都没力气了。
不过，腰杆依旧打的笔直，头颅也高高抬起，很好。
原越把这次的时间记录在光脑里，虽然负重环已经根据不同的学生调整过了，但他还需要更精确的数据。
“原地站立休息五分钟，不准坐下!”
原越在上面一宣布，下面立马一片鬼哭狼嚎。
“顾教官。”
听见有人叫自己，顾湛把准备去高台的脚收回来，他看向来人，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笑容：“褚清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褚清喘着气，小跑上前来，黑发被汗水打湿，柔顺的贴在两颊，显的整张清秀的脸更小了，看着顾湛的两只眼睛黑亮黑亮的。
“顾教官，我还以为我坚持不下去呢，没想到我居然带着这么多的负重环跑了整整两圈！”
当然能坚持下去，要坚持不下去就有鬼了。
这些负重环的重量全是他家少将熬夜一个个亲手，就连他帮忙都不让帮忙，根据学生体质，特地设置出来的最佳重量，然后还专门特地让帝国生产负重环的连夜赶出来的！
“嗯，你很棒。”
顾湛脚尖一转，对向高台那边，已经过了一分钟了。
“谢谢顾教官！”褚清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以前在家里时候，我大哥、父亲和母亲都不怎么要我训练，说我身子骨不是很好，不适合太多训练。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最崇拜的就是军人，我最想的也是成为一名军人，我做梦都想进入军队！”
顾湛：……
“有梦想，很不错。现在最好揉揉你的肩膀和腿。”
褚清的双眼亮的更厉害了，“谢谢顾教官你的关心！顾教官你人真好！”
“呵。”
想要支开褚清的顾湛：......
褚清突如其来的道谢有点大声，不远正揉着自己肩膀的蒋询鄙夷的看着顾湛，冷笑一声。
顾湛抬头，恰好看见原越收回去的目光。
……
得，人没聊上，还弄出别的幺蛾子出来。
顾湛糟心的看着自己面前仰着头感激看着自己的褚清，真傻假傻顾湛一眼就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顾湛才无奈。
要是他是学生，对褚清直接一甩手，搭理都懒得带搭理，偏偏他是教官。
算了，挑个时间先把这人换出去好了。
带着四个负重环扎马步、做俯卧撑、跑步。
学生们表示过去十几二十年都没有这短短一上午这么酸爽过，最重要的是，等他们终于结束了惨绝人寰的上午训练，饥肠辘辘的来到食堂门前，才发现现在戴着负重环的他们根本跑不动啊！
最后接过从窗口里递出来的饭菜，学生们更加明白什么是生无可恋。
“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饭菜减半。”
“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饭菜减半。”
……
记忆中清朗的话像来自地狱深处最恐怖的声音。
那些几口就把饭吞下去，还没尝出味道来的学生可怜巴巴的摸着自己压根没感觉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