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溯把那张画像折了折,随手丢到一旁,道:“献殷勤。”
“嗯?”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些讨巧卖乖的意思,不过本候不知道,他画一幅本候的画像给你,算是献的哪门子殷勤。”方溯嗤笑道。
月明想起百日玉衡句句有所指,没说话。
方溯抬头见她还专注手腕上那一块,忍不住道:“你干什么呢?”
月明道:“擦药。”
方溯都被气笑了,道:“有你那么擦的吗?”
月明小声道:“您还好意思说我?”
方溯把东西放下,过去一把抢了瓶子,瞥了她一眼,道:“别废话。伤哪了?”
月明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立刻道:“手。”
方溯怎么可能信她,命令道:“衣服脱了。”
“做什么?”
“擦药。你穿着衣服擦?”
月明压紧了衣领,道:“师傅,我能自己来,不劳烦师傅!”
方溯此人有一特点,极为喜欢强人所难,别人越不让她干什么她越要干什么,天生反骨。
当然,她也因为这个毛病小时候差点没被打折腿。
“不行。”方溯慢条斯理地拒绝了她。
“师傅!”
“你以前我什么样没见过,”方溯说出的话带着点平飘飘的热气儿,声音低的都勾人了,“现在还不好意思了?嗯?”
月明简直要疯了。
她现在心乱如麻,只想等所有事情结束了再出去一趟,顺便找个道观寺庙住两个月,静静心,谁知道方溯突然来这套。
“不行!”月明万死不从。
“等你打得过本候再来说不行。”方溯微微一笑,道。
月明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方溯拿着瓶子过来了,她用尽了毕生的武学,从椅子上窜起来,朝门外跑去。
方溯觉得这小孩实在太好玩了,自从她十五岁之后就没这么好玩过。
方溯道:“别动,师傅不想伤你。”
月明以为她要拿止杀,脚步一顿,就觉得脖子一紧。
她被方溯从后面勾住了脖子,压到怀里。
“你跟本候还不好意思?”方溯凑得有点近了,呼吸烫的月明发抖。
“没有。”她努力镇静道:“只是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累的连擦药的功夫都没有了?”
月明拖长了调子,可怜地叫了一声,“师傅。”
这一声饱含委屈和示弱的师傅宛如晴天霹雳,让站在外面的孟峥都没站稳。
门被月明推开了个小缝,他透过小缝看见月明被方溯半强制地搂在怀里,凑到耳边调笑。
他觉得自己现在有打扰侯爷好事之嫌,于是正要蹑手蹑脚地出去,被月明一下叫住了,“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