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位置坐得也久,该退下了。”
“朕这位置,就算要传,也不会传给你这种乱国贼子。”
“哦?”璋王把酒杯一掼,自腰间拔出一把剑,直直指向江顾旻,“无所谓了,反正皇上您这位置,来自逼宫,失自逼宫倒也正常。”
说完,璋王脚下生风,一点一跃,飞速举剑刺向上座。
几个文官见到这场面,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
璋王刚掠至主座前,大殿里忽就飘过一个白影,随即“乒”的一声,一把长|枪打上剑身,璋王被那力道震得被迫侧身而去。
江顾旻有一帮暗卫,璋王一直都知道,只是他进殿前明明吩咐了手下把守各方,别放过一个可疑暗卫,现下出现了阻挠的人,璋王也觉得奇怪——这人到底是从哪里进的大殿?
眼下大业将成,璋王自然不会放弃,他重新运气,握剑与那白影交起手来。
登时,大殿内乒乒乓乓一阵打斗声,一黑一白一剑一枪纠缠在一处,你来我往好不刺激。
练武人都知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或许就是因为那几寸优势,白衣小将渐渐占了上风,攻势越来越快,枪尖刺向的位置也越来越致命。
终于,璋王短剑不敌,被长|枪挑飞,落到远处,璋王见势,想去拔剑,却被反手一枪拦住了去路。
“璋王,你输了。”
沈尧一身月白便服,一顶银冠压住长发,手中傲龙枪稳稳不动,拦住贼寇去路。
此刻,无人在意一国之母这身男女不分的着装,只惊叹于少年胆气,沈少将眼中那隐隐跳动的意气风发里,是江城北狂沙漫漫,是马背上杀声猎猎,是他这小半生历经的金戈铁马、家国恩怨。
不光下座众人,连江顾旻和苏长晞都看愣住。
那些曾鄙夷过皇后粗蛮的人总算明白,只有经历过是非、无畏于生死的沈尧,才撑得起这一国之重。
连那几个曾谏言废后的言官都考虑起为沈尧写几篇歌功颂德的文章来。
璋王去路被断,自知打架输了,脸上却是不屑,他冷笑:“皇后好功夫,可惜你赢了我又如何,这大殿早被我西南兵包围。”
沈皇后一听,微微一笑:“是吗?”
璋王脸色一变,冲殿外喊:“西南军何在?”
无一人应答。
下座,镇国将军大喝:“沈家军何在?”
殿外的脚步声又动起来,一群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大殿,把璋王团团围住。
那群士兵的胸口,一个“沈”字写尽荣耀。
沈尧收起傲龙枪,抱枪对璋王嬉笑:“不好意思,我们沈家军就是兵贵神速,不像您那群只会喝酒挑事的西南军,一下就被打倒了呢。”
璋王气急:“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瞪着沈尧:“又是沈家军……又是你沈家……你以为给姓江的卖命,他就会信你们了吗,你们不过是江家的走狗而已!”
璋王还骂骂咧咧,沈尧已收起嬉笑嘴脸,淡淡看反贼一眼,轻道:“便是做江家走狗,也不做你璋王贵宾,这答案你可满意?”
璋王一窒,只觉气血上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还好郭副将心善,赶紧命人把璋王拉下去,不然过会儿可能被自家少将军活活气死。
璋王被拖走后,大殿内恢复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那白衣小将身上。
只见沈尧走到江顾旻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