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没有回身,但是停住脚步。
“she will be fine(她会没事的)。”麦考夫这一刻的声音几乎带着几分真诚的温和,“我想我不得不收回之前的话,相比柔弱的外表,她有一颗乐观坚韧的心。”
良久,夏洛克轻声说:“我知道。”
说完,他迈开脚步,走进清晨的冷风里。
她有一颗坚韧的心。但是,他不希望她的生活需要依靠坚韧才能继续下去。他只想保有她那颗柔软的心。
“女开膛手”死了。
莫里亚蒂杀死了她。
这真是一个让人意外的转折。
而且就死在贝克街221b的公寓里。
安妮不明白莫里亚蒂要做什么,或许他真的只是无聊,来找安妮聊天。
“女开膛手”的案件苏格兰场也委托了夏洛克来查,但是他一直没有侦破这个案件。夏洛克心里很清楚,是莫里亚蒂把人藏了起来。
直到,这位“犯罪界的拿破仑”在早春一个寻常的午后,重新把凶手放出来去杀安妮。
贝克街221b的公寓里,夏洛克和华生去了苏格兰场。
只有安妮和哈德森太太在。
上一次死里逃生时,安妮曾经想过,那个“女开膛手”逃走前为什么不杀死她?
这个令人胆颤的凶手原本是有机会的,只要一刀,安妮没有任何生机。
现在安妮终于知道答案了。因为凶手要的不止是杀人,更是仪式感。
这是莫里亚蒂告诉安妮的。他甚至让安妮围观了所谓的仪式感到底是什么。
仪式感……
安妮相信,这个词会在她此后一生都留下深深的阴影。
早春的太阳,温暖柔和,明亮光线从窗口照进来,悬浮在半空中的微尘在清澈透明的光线中静静飘荡。可是这却是一场噩梦,恐惧沿着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缓慢渗透——
莫里亚蒂不止是杀死了“女开膛手”,而且是用这位“开膛手”剖腹、割喉……的血腥手法。
安妮没有任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快慰,只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从各大媒体曝出“开膛手”的新闻开始,安妮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再次找上。可是,让她设想一千次,也绝不会想到,会是眼前这幅场景。
可爱的宾利先生在浪博恩第一次见到凶案现场时,曾夸张地说,自己恐怕要做三个月的噩梦。而被迫围观了一个人被活生生剖腹而死的安妮……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多久的噩梦。
有人说,一个人身上所有的丑恶,都是源自畸形的社会和畸形的生活,我们无可摘择。
安妮对莫里亚蒂的过去一无所知,也就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他成为现在这样一个人。她也不想知道。
上一世看剧时,安妮跟所有喜欢这部剧的人一样,能从莫里亚蒂的种种行为中get到他的萌点,甚至把他的犯罪行为轻描淡写的称为“捣蛋”。
可是现在……安妮面对着这个人,只感到脊背发凉,心神俱颤!
当莫里亚蒂的一名手下在客厅中央解剖一个活人时,这位犯罪界的帝王就姿态优雅又淡然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甚至还端着一杯香气氤氲的热茶。
安妮被安排在另一张沙发上,手脚冰凉地坐在莫里亚蒂对面。她的视线死死钉在莫里亚蒂手里的茶杯上,不敢移动分毫。
可是,利刃划破皮肤在血肉中一寸寸移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清晰可辨……而刀尖下的人不能立时死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