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画布上的位置难道不会太突出了吗?几乎占去了整幅油画的三分之一。
还有他嘴角的那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故作神秘。
噢!还有那双棕色的眼睛,太大!鼻梁,太高!眉毛,太浓!
……
总之,整张脸没有一处让人喜欢。唯一的可喜之处是,安妮倒是把他身上所有让人讨厌的特点都非常写实的表现了出来。
只要一想到,安妮近一个月的时间,都窝在这间小画室里细细描绘这个男人的每一寸眉眼轮廓,福尔摩斯先生就不爽到了极点。
她以前都只爱画他的!
想到这里,侦探先生的不满情绪更加强烈了。
安妮把油画小心放好,明天就可以寄送出去。转回身,她看到某位清俊高大的男士还在“小心眼”的释放怨念。
安妮走过去,笑意满满地抱了抱他。
本想抱一下就松开,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让人抱住就不想松手。
夏洛克对香水非常了解,他的博客上甚至还有一遍关于香水鉴定的文章,但他自己从来不用香水。他身上是一种很清淡的沐浴露的香气,安妮非常熟悉,因为沐浴露是她买的。
嗯,好开心啊!他在身边的每一天!安妮拿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
夏洛克狐疑地低头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亲密。
安妮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在干什么,直接伸出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
“不许对我用‘读心术’!”安妮语气坚决地要求,“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隐私!”
福尔摩斯先生在心里傲娇地冷哼了一声,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他都看过,而且亲吻过,还有什么隐私?
……
不管安妮再怎么心急,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过。
秋高气爽的舒适短得像是只有一瞬,顽劣的西伯利亚寒流再次逼近。冬意渐浓,天气越来越冷,前几天还刚刚下了一场雪,只是细小的雪花在地上存不住,第二天一早便消失干净。
周末清晨,安妮跑步回来,一走进二楼客厅,就看到两位天才的福尔摩斯先生,如同对峙一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正在交谈的话题也是一桩关系到伦敦安全的恐怖分子袭击案件——
前提是,如果忽略他们手上正在玩的operation(手术游戏)的话。
嗯,这款儿童操作游戏,真的非常适合这两位只要碰到一起,年龄就秒变6岁的福尔摩斯小朋友。
安妮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哈德森太太也端着热茶从楼梯上出现了。
两位福尔摩斯小朋友的游戏也适时结束了,可怜的病人山姆,在大福尔摩斯“医生”的手上不幸“不治身亡”。
赢了总是自诩比自己聪明的哥哥,夏洛克很开心,笑得一脸灿烂地说:“你真应该跟安妮学学,麦考夫,作为一个失败者,你甚至还没有安妮表现的有风度。”
这句话真的是……
安妮端给麦考夫一杯茶,侧头看了傲娇的侦探先生一眼:“很遗憾,我一点没觉得被表扬到。”
麦考夫接过茶杯,道了句谢,但紧接着马上说:“这并不是我的错,夏洛克。你知道,毕竟我没有安妮那么丰富的失败经验。”
安妮无语地看向沙发上的大英政府,果然是源自同一条基因链的毒舌。
只是,成年人怎么能跟小孩子计较呢?安妮分外大度的没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