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站在母亲面前,都会自动退化成小孩子,那些原本可以自我压抑的委屈难过成倍膨胀、发酵,只等待这一刻,那扇楔在肉里的闸门可以开启片刻,得以稍稍发泄、休憩……
哭过之后,我突然感到全身一阵轻松,就像直到这一刻,才真的诸事皆定,就像我站在一旁,对着以前的自己,对着那些往事,对着……夏洛克,轻声道别。没有压抑,没有抉择,没有隐忍,没有成全……这是我心里的仪式。
生活就是一半圆满,一半遗憾……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其实只是我想告慰自己的话。
而另一个安妮猜得很对,我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坦然,我很累,也很孤独,而且绝望。但都在慢慢好起来了。
因为,我到家了。
……
下午,我又躲进花园深处的那片草坪,落日的余晖悠悠长长地斜照下来,久违的惬意又慵懒的感觉。
有脚步声慢慢靠近,我知道是谁。
只有达西总能找到我。
那个漫长又曲折的故事,我想我准备好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