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哒子帐篷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哈姆扎友情提供的,铺在地上的是羊毛毡,虽然洗过很多遍,但依旧有着一股味道。
而他玛的帐篷中,地上铺着的羊毛毯是精心裁剪过的,用菲尼基特有的紫红染料染红,还用金色描出菱形的四方连续纹样。
床和妆台到是和咕哒子的没有什么两样,但他玛的妆台上有一面能见度不是很高的镜子,和一台贴有金箔的妆匣,也多了几台装有财物和衣服的木箱。
和一穷二白的咕哒子比,他玛真是个有钱人。
当咕哒子对他玛帐篷的装饰没有一点兴趣,她对双眼通红的阿米娅招了招手,“走吧。”
达尔萨德心中的怒火立刻被点燃了,她的眉毛高高吊起,语调之间怒意澎湃,“谁准你进来的?”她高声质问咕哒子。
的确未经别人允许私自进别人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咕哒子点了一下头,很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好意思,打扰了。阿米娅,跟我走吧。”
反应过来的阿米娅赶快向咕哒子的方向跑去,而愤怒的达尔萨德抓起装有蜜酒的青铜酒杯向阿米娅砸去,“谁准你走的。”
反应迅速的咕哒子凌空画下卢恩符文,飞出去的卢恩符文瞬间将青铜酒杯击碎。
达尔萨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阿米娅是奉我的命令来的,她的任务完成了,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咕哒子反问道。
达尔萨德用哆嗦的手指着咕哒子,嘴唇动了好几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他们更是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咕哒子知道她不会在说什么候便带着阿米亚离开,回到自己的帐篷。
又回到帐篷,阿米娅地痛哭起来。
咕哒子伸出胳膊想扶她的举动顿了一下,便又收了回去。随机端坐在地上,捧着盛有蔬菜肉汤的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耳边是阿米娅的饮泣声。
她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只要她乐意,阿米娅的小心思便逃不过她的眼睛。
把阿米娅抢过来的椰枣面包以打着关心对方身体的旗号送回去,达尔萨德不发火才怪,这点的确是咕哒子思虑不周。
但阿米娅是知道结果的,她选择服从咕哒子的命令,并不是因为她服从咕哒子,而是因为她也想要这么做。
阿米娅和达尔萨德昨夜结下的梁子,阿米娅此时此刻当然不会放弃任何机会踩对方的面子。
咕哒子不是不可以理解阿米娅的心态,所以咕哒子也没有责怪阿米娅什么。
咕哒子不理解的是阿米娅为什么要哭的这么伤心,在打着咕哒子的旗号去踩达尔萨德的面子时,就应该想到会被愤怒的达尔萨德怎样羞辱。
想到是一码事,事实又是一码事。
其实咕哒子知道,阿米娅会哭的这么伤心,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自尊心受辱,也是为了哭给自己看的。
但咕哒子并不想接这一茬。
只要再放任她哭一会儿,不去理她,她自然会发现咕哒子的意思。
就像咕哒子猜测的那样,久久得不到回应的阿米娅很快抹干自己的眼泪,委屈的低头跪坐好,等咕哒子喝完碗中的汤,将碗和勺子收好端了出去。
帐篷内又只剩下咕哒子一个人呢,隔壁达尔萨德的声音隐隐绰绰的传了过来,却始终像隔了一层,仿佛远处传来。
忽然感到疲惫的咕哒子吹掉帐篷里的蜡烛,躺在床上假眠。
即便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