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那画面根本没眼看。
“怎么了?”被大卫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的咕哒子,不明所以的问道,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却又不敢肯定,“是不是……”
“嗯。”大卫肯定的点了点头,“是所罗门。”
咕哒子打了一个激灵,回头望去,除了被溅起的沙尘什么也看不到。
但既然大卫说那是所罗门,那必然就是。
心跳骤然加快,仿佛有无数藤蔓攀上心脏,捆绑挤压,无数情绪被缚其中,似乎随时都能炸了开来。
心底有一股一直被压抑了的悲伤和不甘,就仿佛在深海中,冰冷而不见光,寻常不得见,见之便是丑陋的怪兽。
但是在时间神殿上,玛修肉身消弥时的悲愤,是罗玛尼.阿基曼背负起所罗门的职责,在神殿上化为光屑,迈向终点。
那是一股不得发泄的悲伤和愤怒。
作为友人,理应尊重他的选择。
所以在战场之上,咕哒子遵从了他最后的指令,没有哭泣,也没有缅怀,那个复杂多味的情感边一直压抑心中,久久不得其解。
和玛修一起看着雪人上难得一见的晴空时,咕哒子的心理便画上了一个缘何的迷芒。
聪颖如达芬奇,也不曾看出咕哒子心底的疑问。又或许是伟人之所以伟大,那份平常的情绪在他们眼中要么不得见,要么便觉得这是属于个人的珍宝。
“所罗门长什么样?”咕哒子轻声问道大卫。
“啊?”大卫愣了一下,“你竟然没见过?”不应该的啊!虽然并没有见过那天最终的情景,但根据结果,作为父亲的大卫不难猜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见过啊!”咕哒子轻声的呢喃,仿佛梦境那头被风吹拂的杨柳,“我那天所见的所罗门,有着这个世上最温柔的声音,即便有着这个世间最为坚决的意志,也是那般的慈悲怜悯。”
空气忽然沉默,大卫的嘴张了又张,到嘴的话变了几次又咽了回去,最后规劝咕哒子道,“你最好不要用这样的目光去看待所罗门。”
这是怎样的滤镜啊?
事实上,事实上所罗门让咕哒子用一种客观公正的目光看待他,也只用了一句话而已。
是的,这个世上就是有人如此天赋异禀——弄一个对他好感度爆棚的人,瞬间将他当做一个好感度较高的陌生人。
虽然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但也不得不承认,医生打下的良好基础,到所罗门这里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天,咕哒子终于回想起,对雅歌支配起的恐怖。
为了了解一下因公殉职的某烈士,咕哒子特地去拜读了一下他的大作。
其实嘛,雅歌这东西在最初认定幕后之人是所罗门后,就决定看了。
但介于咕哒子是个纯情少女,对那般露骨的情话不能接受,就直接放弃了。
第一次看咕哒子只看了两句话。
第二次……其实也不是看的,是达芬奇念给咕哒子听的。
听完之后,咕哒子实在没有办法将诗的作者何医生或者所罗门画上等号,甚至不能和盖提亚画上等号。
但没过多久,这件事就被都不知多少层滤镜的咕哒子抛到脑后。
……
咕哒子拉了一下大卫,“我记得所罗门有着可以看到过去未来的千里眼是吧?”
面无表情的大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