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骄骄的嗓子虽还是疼痛干哑,却勉强能发出声音了,凭着梦中见到的东西,给锦乡侯行了一礼,哑声叫了声大哥。
锦乡侯四十出头的年纪,高大俊朗,脸上的肌肤因常年驻守华雍关苦寒风沙之地,粗糙发黑,给人一种沉稳又凌厉的感觉。
他上下打量了林骄骄好几回,确定她的确是脱离危险了,才点头嗯了一声,开口道,“好了就好,你这回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养着”。
林骄骄知道原主这个大哥沉默寡言,没有事,好几天也说不了一句话,这次能一下说这么一长串话,可见是担心的狠了。
林骄骄乖乖点头,嗯了一声。
锦乡侯的目光又在她身上转了几圈,这才落到在场的林延昭和林宗广身上,目光顿时一厉,“你们跟我来”。
林骄骄见林延昭一直不停的给自己打眼色,忙开口喊了声大哥。
锦乡侯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柔和了些,“你好好养病,大哥去看看你八弟他们功夫练的怎么样”。
“七姐,这次我们死定了,这么多人看着,竟然还让你落水,差点没救回来,大哥回来一定会借着检查我们功夫,打死我们啊!”
类似这样的惨呼声,这几天几乎天天能从林延昭口中听到,林骄骄当然知道锦乡侯不会真的打死他们,但也不想锦乡侯迁怒无辜。
她嗓子又说不出话,着急下一把抓住锦乡侯的手,叫了声大哥,用另一只手在他手心急急划了起来。
“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要怪八郎他们”。
林骄骄写完仰起头急切看向他,锦乡侯默了默,抬手用拇指擦了擦她因急切而嫣红的脸蛋,点头,“好,你好好养病”。
不会怪他们,但罚,还是要罚的,还要狠狠的罚,罚的他们连让你求情都不敢为止!
林骄骄无法从锦乡侯那张沉稳又沉默的脸上看出他丰富的心理活动,放心松开了他的手。
锦乡侯夫人笑道,“你看你,这么大老远的一路骑马回来,也不知道先沐浴换身衣裳再来,也不怕熏着娇娇儿!走走,先回去!”
锦乡侯和锦乡侯夫人一走,林延昭就蹦到林骄骄身边,笑嘻嘻道,“还是七姐你说话管用!”
林骄骄努力模仿着原主笑的样子,笑了笑。
林延平开口,“好了,都快出去,别吵着娇娇儿休息”。
林延昭不服气,“我在这是陪七姐玩儿,免得她无聊,怎么是吵着她休息了?”
林延平也不与他分辨,摸着下巴故作深沉道,“大哥虽然答应娇娇儿说不会怪你们了,但你猜,大哥会不会考校你们功夫?”
林延昭大惊,“我竟然忘记这回事了,快!宗广,快陪我喂喂招,我都半个多月没摸刀了!”
林延昭拉着林宗广就跑,林延平笑着摇摇头,回头上下打量了林骄骄一番,满意点了点头,“娇娇儿今天气色好多了,吴太医医术果然高明”。
林骄骄见他这模样,就知道正头戏来了,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自然要开始盘问落水原因了。
原主上辈子落水,只烧了几天,根本没像她这般昏迷了整整半个月,好不容易醒来,情绪一起伏,又一晕三天,这才渐渐好转。
可上辈子,就算原主只是在这春末夏初的天气落水烧了两天,锦乡侯还是遣了林延平千里迢迢赶回京城,主持大局。
当时,就是林延平问的林娇娇好生生的为何会落水。
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