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彦得到消息,直接夺了差役的马赶了过来。到州宰府门口,门口执勤的差役刚打算抓违规上路的,就被时彦一块儿令牌砸到了脸上。
轻车熟路的来到卧房,看见向芷遥在床上躺着,脸上毫无血色。
看了眼床头显得慌张的云长歆,走到床边,先塞了丸药到向芷遥嘴里,从侍者手上接过茶杯,熟练的给她喂水,再捏着她的脸颊让她将药咽下去。
多年的行医让时彦的动作干净利索,没有半分生疏。
云长歆急道,“你给她吃的什么药?怎么连脉都不用诊?”
一颗包治百病那是江湖骗子。时彦医术好,也没有这个本事。
“呵。”时彦笑了一声,不急不缓的将茶杯放回侍者的托盘里,神色讳莫如深,“保胎药。”
似乎在说,他早就知道,向芷遥出不了别的事情,找他只能是孩子的问题。
一时间,云长歆的脸色不那么好看。
时彦却仿佛没看见似的,拿起向芷遥的手腕,准备诊脉,然后他就看到了向芷遥衣袖上的血。
下意识的掀开衣袖看了一眼,眉梢一抬,再次看向云长歆,还是刚刚那个眼神。
云长歆被他看得有些难堪,皱起眉来,有些色厉内荏,“还不快点给她诊脉?”
时彦没说什么,花了约莫半分钟的时间查了向芷遥的脉象,随后一副清闲淡定的样子,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悠哉的坐到屋子正中圆桌旁的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盏。
“情况怎么样?”云长歆急着问道,看时彦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他忽然有一种夺了时彦手中茶杯,砸在他脑袋上的念头。
时彦拿开茶杯的盖子,脸上浮现一贯的温雅笑容,又掺着几分好奇,混在一起显得有些不正经,“你打她了?”
“……”
让时彦来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可以通过向芷遥的脉象,把发生的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
被人看透的感觉使云长歆的表情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收起你的好奇心,你只需要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时彦故意不直接告诉他,笑眯眯的道,“急什么嘛,又不见得是你的孩子。”
云长歆站起身来,“你说不说?”
见云长歆有了准备揍人的架势,时彦立刻满脸堆笑,“说说,你稍安勿躁,动不动就发火,还有个王爷的样子?”
看时彦这个玩笑的样子,其实就能知道,向芷遥的情况不严重,可云长歆就是极为不悦。
时彦道,“我刚刚给她吃的药就够了。之前一直在她的饭食中混了同样的药物,她这孩子没那么容易掉。不过这次……是挺危险的。”
说挺危险,是如果没有时彦喂她吃的药,或是时彦路上耽搁半个时辰,她这孩子都会掉。
“之后要注意什么?”
“没什么。就怀孕通常注意的那些点,不过她吃了药会睡上一阵,你知道的,那种药会引发其他症状。”
云长歆略微颔首,“多谢,你可以走了。”
“……”
时彦看了看手里的茶杯,他大老远的过来帮忙,连一杯茶都没喝完。没好气的看着云长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现在发现为时不晚,赶紧走。”多年的交情让云长歆非常了解时彦,连带他的所有心思,便坚决不能让他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