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刀割般的疼痛。
立刻就想到,是昨天生吞药丸弄伤了喉咙。
可问题是,她觉得自己往常就算哑了嗓子,过一夜也就好了,不太理解现在怎么非但没有好转,还有恶化的趋势。
起初向芷遥背对着外面,云长歆看不见她的脸色,现在看到了,明显的愣了一下。
能让云长歆明显怔愣的景象不多,足以说明向芷遥此时的脸色有多差。
脸上丝毫没有往日水润的光泽,出奇的暗淡,唇瓣显现出不健康的浅粉色,眼底还有淡淡的青。
云长歆暗眸微凛,神色明显的不善,“吃药还是喝粥,现在选一个。”
虽然男人还保持着语气平静,但向芷遥明显感觉到他给她的充满压迫性的气场。
向芷遥坐着没动,心里有些压抑的怒气。
她在床上躺着的两天,想了很多事情,包括她跟云长歆的关系。
从前云长歆也总是用很管着她,那种表面上放任她做任何事,但实际上完全操控着她。一旦不如他的心意,他就会是这样冷着脸,拿出命令的语气。
之前向芷遥都觉得,云长歆是王爷,她是个寄人篱下的全国通缉犯,该按他说的做。可这两天她想了想,自己又不是南昌的人,凭什么认他这个王爷。
迟到的反抗精神让向芷遥心里的暴躁愤慨缓慢积攒着,也为后续的惨案缓慢铺垫着。
云长歆见她没反应,知道她是在和自己怄气。想着孩子的事儿说到底是自己的伤了她,便压抑着脾气,俯身从床头柜儿上拿了装药的碗,用了些劝哄的语气,“把药喝了,你现在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不吃不喝会落下病根的。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会给你机会讨回来。”
“……”
向芷遥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药碗,闻见了汤药苦涩呛人的味道,本来是打算起来吃饭吃药的,可是被云长歆这么一逼,心里满是抑郁的火气,咬牙道,“我不喝。”
“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
向芷遥的怒气顿时有些憋不住了,“云长歆,我说了我不喝。”
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理所当然的连名带姓喊他,从两天前开始喊到现在了,又差不多都是用吼的,云长歆眸色沉了沉,整个人的气场明显压抑,已然是危险的征兆。
勺子就放在汤药碗里,云长歆拿着碗在向芷遥床边坐下来,另一手拿了勺子在药碗里搅了搅,舀出一勺来,伸到向芷遥唇边停住,竟是真的要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