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云长歆她就感觉脑袋发涨。算起来,她也有三天没见着云长歆了。发烧的时候她没记忆,不算。
再往前就是云长歆脑袋被驴踢了大老远的跑过来揍了她一顿。再再往前是她刚小产,他们说了一些话。
说的什么她都还记得,只是那时候,两人出口的话都是情绪操控着的,基本没有理智,也不知道经不经得起推敲。
时彦道,“你肚子里那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活不过二十。”
“什么?”向芷遥愣了好一阵,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你说具体点。”
“违背事物的生长规律,是要遭到反噬的。阻止那孩子的生长,就注定了它后期健康不了。二十岁已经是最高的估计,还得是一只吃着药调理身体。”
向芷遥怔怔的看着时彦,回想起自己刚打算留这个孩子的时候,曾叫时彦过来,问他怎么养胎。
“那时候你说,给我停了止孕吐的药,是什么意思?”
时彦的身体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他知道向芷遥现在问他,并不是真的信任他给的答案。他也给不出任何证据。
沉默片刻,如实说,“那样确实能给孩子减少些损伤。”
这些信息已经超出向芷遥的接受范围了。之前听时彦说停药,她以为药物会伤害孩子。可没想到,伤害的程度能有这么重。
活不到二十……岂不是跟她之前一样?
向芷遥拧起眉来,“云长歆不是说,这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么?他对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时彦知道,向芷遥反问了,就说明她并不信任他。她也确实有理由不信任他。她这个问题其实之前问过,那时候他给出的答案,就是虚假的搪塞。
牵唇笑了笑,“这得你自己去问他了。这种问题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向芷遥抬眸冷冷瞪了他一眼。
云长歆不告诉时彦的问题,难道就能告诉她了?
她算什么人啊,不过是一个外来者。
向芷遥再次拿起药碗,把剩下的药汁也喝下去,祈祷着这是一种特效药,能赶紧把那些诡异的症状给消除掉。
两人对面坐了一会儿,时彦没提要走,向芷遥也就没有赶人。过了约莫一分钟,向芷遥略低着头,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桌面上,缓声道,“时彦,你现在,还能带我走么?”
最后一次停顿忽然染上了期望的情绪,向芷遥猛的抬眸看着时彦,一双水眸中纯净真诚,让人说不出欺瞒的话来。
时彦眸子缩了一下,沉吟片刻,“你要干什么?”
上次他带她走,遇上了绯月来劫人。按理说,向芷遥应该把一切归于云长歆的算计,现在按说不会再相信他才是。
向芷遥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时彦,“你说干什么,当然是跟你采药去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你看看你那边方不方便我换换心情,不方便就拉倒。”
……
向芷遥跟时彦在屋里聊了有半个小时。随后时彦离开,向芷遥叫果丁跟着她,出去溜溜弯。
因为时彦建议她出去走走,透透气,利于身体恢复。
果丁见向芷遥愿意出去,还是觉得很欣慰。这几天向芷遥虽然按时吃药,作息规律,但是总是不爱说话,整个人显得懒懒散散的没有精神。现在愿意出去走动,自然是好事。
只不过向芷遥忘了,平宁府到了早春,绿化就显出生机来了,一大堆女人都会在花园里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