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嫁给王爷,又是皇上的指婚,不论皇上真心与否,小姐跟皇上的关系,已经是彻底断了。帮楚家洗清冤屈,也就无需顾忌了。”
向芷遥闭了眸子,了然点头。
倒不是什么新的秘密,这事儿云长歆早就告诉她了。
想来,以楚涟儿的性格,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定然是不屑于跟身边的丫鬟倾诉心声的。所以这些事儿,果丁知道,云长歆就不可能不知道。
意识到这些,向芷遥从果丁那里探话的积极性也就降了许多。再喝了一口果茶,将杯子放回床头。“放心好啦,都让云琰把楚家灭门了,我不会再让他欺负我夫君的。”
向芷遥就随口戏谑的一说,没想到果丁很是当真,一本正经的阻止她,“不,小姐,果丁是想说,您还是别总想着帮助王爷了。当初帮皇上,不也……您还是想办法拴住王爷的心,趁王爷对您心存愧疚,赶紧再怀个孩子。”
我特么……
心态原地爆炸却又敢怒不敢言,就是向芷遥现在这个状态。
她现在想赶紧把果丁嫁出去,左桐再毒舌、幽兰再胆小,也不至于催她跟云长歆生孩子。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向芷遥再次拉了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在里面。
语气是破罐子破摔一样,“我这次小产,加上前期用药一直没有顾忌,伤了身体了,以后很难再怀上孩子了。”
……
“……所以说,你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打了那么多的江山,你总得找个人继承家业吧。”
同样的一段言论,在另一处建筑内,由时彦口中说了出来。
言毕,就看云长歆脸上温淡的神色消失不见,深邃的瞳眸中泛起一抹猩红,怒火翻涌着,仿佛择人而噬一般。
饶是时彦这个极了解云长歆的人,也觉得十分压抑。
最后一丝冷静崩裂之后,云长歆朝时彦吼道,“既然那药会伤害她,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彦耸了耸肩,于云长歆相比,他淡定的像个局外人,“你当初叫我给她用药的时候,在乎她是死是活?她烧成那个样子,你都没打算叫我来给她看病。”
那个时候,向芷遥还没露出太多马脚,所有人都当她是楚涟儿。云长歆不在意她的死活是真的,至于时彦医治她,完全是一时兴起。
云长歆眼底一片猩红,杀意涌动。但那杀意不针对任何人,只是在他心里占据着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