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公主府,自从被女儿指派的人接管,可是比从前严了三倍不止,如何会让傅惜华随随便便就混进来了?
汝阳长公主不是个聪明人。
但她到底是在宫中长大的,还是识得一点时务。
她这下半辈子,眼看就是要靠谢圭,及女儿的眼色过日子了。她是有多吃饱了撑的,要去得罪她?
万一惹恼了这父女俩,将她报个“暴毙”,皇上难道还会为她撑腰吗?
所以汝阳长公主回头,就把傅惜华的事情主动告诉谢常平了。
而那时,女儿才告诉她,皇上早知徐家会有异动,已经通知了她和谢圭早做防范。只是没想到,傅惜华竟想毒死她。
谢常平今日耐下性子,陪傅惜华演这一出戏,就是想问上一句。
“你弄死我,到底能有什么好处?难道就因为我跟汉王殿下,走得比较近?可我跟二皇子,关系也不错啊。”
她还当真想不明白。
傅惜华冷笑,“你跟汉王殿下走得近,就已经很该死了。”
谢常平问,“今日之事,徐太师也不怕如此,会得罪谢家和皇室宗亲?”
傅惜华放声大笑,“今日过后,这个天下俱是徐家说了算的,一个谢家算得了什么?你们母子要是听我的,还有一条活路,否则迟早也是一个死!”
谢常平摇了摇头,不问了。
啪啪拍了两掌,屏风撤下,露出多名面沉似水的官员。
有刑部,大理寺,京城府尹的人。
位份不算太高,却都是掌管京城治安的官员。
三司到堂,俱已拿着纸笔,录下口供。
再想翻案,就比登天还难了。
傅惜华有点懵,“你们这是做什么?”
汝阳长公主看她这蠢样,忍不住嘁了一声,“抓你呀!意图谋害皇室宗亲,罪证确凿。就看你家徐太师,要怎么圆谎了。”
“可你们怎么敢这么做?你们知不知道今日过后,这天下”
谢常平起身,冷冷将她打断,“这天下就算是要变,也还是姓闵,轮不到你们姓徐的说了算!再说了,这天下也未必能变。”
她话音才落,门外匆匆有人闯进急报,“宫中出事了!”
傅惜华顿时惊喜了,“可是二皇子要登基?”
来人瞪她一眼,恨声道,“只怕二皇子,是永远不可能登基了。”
“为何?”
傅惜华声色俱厉。
难道这辈子,二皇子又这么倒霉的突然夭折了?
来人道,“因为方才的宫宴上,徐皇后拿凤簪,刺瞎了皇上!”
怎么可能?
在场的官员们震惊了。
连汝阳长公主都惊得掩了口。
谢常平更是半步也不停留,径直往宫中赶去。
等她匆匆赶进宫时,得到的消息,却是一样的。
徐皇后趁皇上更衣之时,要皇上将二皇子立为太子。皇上不从,说要与群臣商议。
但妒恨中的徐皇后,却拿凤簪刺瞎了燕成帝的左眼。
如今皇上,危在旦夕!
“不是我,当真不是我!”
徐皇后哭得涕泪交流,十分可怜。
但没人信她。
所有嫔妃及宗亲们,都愤怒的将她围在当地,直恨不得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