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也达成共识,发动他们最后一次,不分前后的集体猛攻。
虞亮其实是很不认同这种战斗方式的。
又不是打群架,这样一拥而上,看着士气逼人,但没有后援,没有配合,万一给人打散,就是一败涂地。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整合这帮子强盗,只能跟他们反复强调。
“既然都下了决心,那就都要拼死力。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总是想发财的吧?打进城里就是遍地黄金,任你们抢夺了。但要是打不进去,你们愿意无功而返吗?”
自然是不愿意的。
这番话,倒是让这帮强盗土匪听进了心里去,都各自交待手下,务必用命。
有那个别胃口大的,还盯上仍在城外,谈论诗文拖延时间的这些书生们了。
尤其石中瑜!
他家可是贼有钱。
只要绑了他,说不定回头光勒索,都能狠狠的捞一大票!
“看来,他们是要动手了。”
强盗们的行径,书生们也察觉到了。
说不紧张,那是吹牛。
都是斯文人,能动口绝不动手的。之前凭着胆气出来,虽有舍身成仁的勇气,但能活大家为什么要死?
“跑吧!”
有人咽了咽唾沫,已经悄悄把长袍提在了手里。
韩藻忍不住小声补充,“听说当年汉王殿下在平甘州之乱时,也用过这一招。乱箭之中,他和少夫人也是跑出来的。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一位先生顿时扭头,瞪向他,“你完全不必说最后一句。”
韩藻羞涩挠头。
年轻人,还是太单纯,把大实话都说出来了。
先生道,“按年纪为序。年轻的站前面,我们年纪大的站后面。”
韩藻顿时道,“那怎么行?应该先生们在前面,我们殿后。”
先生道,“别争了。尊师重道没听过么?你们年轻,腿脚快,我们这些老家伙要是挡在前头,反会拖累你们。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个连媳妇都没说上的人,再这么不听话,对师长是不敬,对祖先则是不孝。不许再争,听我们的!”
韩藻一帮小年轻含着眼泪不敢争了,但有个人站了出来。
“先生,学生虽不是白龙宫门下,却有些小小意见,想请先生商榷一二。”
先生一抬眼,“石解元,你有何高见?”
石中瑜笑得云淡风轻,“学生家中,颇有几个钱财。方才有几个贼人,一直目光灼灼盯着学生,想必存着勒索的意思。是以学生觉得,要不由我来殿后,再适当挑拨几句,让他们内讧。让这些年轻学生,拉着几位先生,一起跑吧。”
“那怎么行?那你就太危险了。”
韩藻却眼睛一亮,“那我也留下!我爹还是城中官员,这些贼人拿了我,我爹也只好投鼠忌器了。”
谁知众人齐齐瞪他,“那你就更不能留下了!”
先生说,“要说,还是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殿后。”
石中瑜道,“我留下。”
又有几个家境好的学生说,“我们也留下,我们家里虽不敢跟石家比,却也有些钱财。”
“你们都别争了!早有聪明人,想出好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