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种树的树干上所含的松油脂极其丰富,自古以来都是附近山民做火把的重要材料,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伐来的树干劈成一米左右,大小适用的木条晒干,用时取来直接点燃,一根木条随随便便都可以用上两三个小时。
加上昨天晚上罗聪玉睡得很迟,开始她兴奋的睡不着,最后睡着了又忘了灭火把,天亮后那火把虽烧完了,可火依然没灭。
想起有几间屋子原本就该归罗聪玉的,可是现在……
所以离开屋子时,川晓琳让令狐君将火梗扔到了屋里的草堆上,她要将那间牛棚,以及原本该分给罗聪玉的那几间房子全都烧掉,虽说由于风向问题最后只烧掉了一间,但是一旁川云宝的那两间全被烧了不说,加上被川老头自己拆掉的那两间到也划算。
罗聪玉不知内情,撂下手中的锄头就往川家院子跑,一旁的川晓雪也慌了,捏着手中的那撮杂草一边喊着娘一边紧跟在罗聪玉身后,只有川晓琳和令狐君,一个躺在怀里自在的继续吹泡泡,一个站在小茅屋旁,神情淡定的泰然自若。
不过罗聪玉刚跑到半道上就遇到了川广文带着几个儿子扛着分给她的那些东西、还有一脸病态的蓝金花被聂翠花搀扶着正往她这边赶。
“二儿媳妇,你不用去了,你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帮你搬来了。”,虽然话没先前那么客套,还显得有些突兀,然而川广文的语气明显比先前那会要真诚许多。
面对一个个看着自己皮笑肉不笑的面孔,尤其是蓝金花那深藏怨恨而又恐惧的眼神,罗聪玉不知道这一家子现在倾巢出动,又在跟自己玩儿什么套路,尽管看他们的样子的确像是来帮自己的,但她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你们这么多人帮我干这么重的活,我怕管不起你们的饭,所以你们还是把东西全都放下让我自己来吧。”,罗聪玉是真的担心分给她的那点粮食,就是在加些野菜,也不够这群爷们儿一顿吃的。
川家兄弟几个都看着川广文的脸色尴尬的像是变色龙一样,还有蓝金花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要死不活的样子,谁都没敢乱动。
“儿媳啊,爹知道你这些年在川家受了不少委屈,你婆婆对你也不好,但是她总归还是你婆婆嘛,希望你的手指头能松一松,给她一条活路。”
爹?无论是在川家还是娘家,罗聪玉已经很久都没有叫谁爹了,虽说仅有的这两个可以被她称爹的老头子都还活着。
“川老头儿!难道人老了就可以凭着自己的老脸不要耍厚脸皮吗?你要点儿脸行不?我现在已经和你们川家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以后也别再来烦我,要不老娘可就不客气!”
她?她竟然敢叫他川老头儿!还这么无礼!
川家兄弟全都气的直跺脚,然而却没一个人敢做声。再看川广文整个脸上的皮肉都在不停的抽搐,那是一种被逼上绝路后,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不得已向对手乞求饶命时才会有的一种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
罗聪玉愤然扯过川广文扛在肩上的三十多斤玉米转身就往回走,可是她在前面走着,川家那一伙人还在后面跟着,丝毫没有要回头离开的意思。
想着这一群人对自己向来不怀好心,罗聪玉这次是真的恼了,积压在她内心数十年的愤恨终于像是火山一样突然爆发,一种洪水猛兽般的爆发力完全控制了她的整个大脑、手脚、甚至是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她感到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像是沸腾的开水在血管里汩汩奔流。
她要发火,她想杀人,她要将这些年来自己不该承受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