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里的知青,他差不多都认识,但是鲜少有过接触,尤其是那些女知青。这些从城里来的女同志既娇气又傲气,一贯瞧不起他们这里的人,所以平时如非有必要,他基本上不愿意跟她们打交道。但还好在他今天遇到的两位女同志比较好说话,这要是其他人,就算没冲他甩脸色,只怕也早就用眼睛瞪过来了。
邵正南记得她们好像是今年才来到生产队的,名字不太记得了,不过旁边那位脸圆圆的女同志,他倒是有些印象,上次她割伤了手,还是他去帮忙找的止血药呢。
颜溪见他这模样又笑了一下,这会儿虽然已经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神情却依然有些复杂。等再看着他时,她目中澄澈坦然,颇为意味深长的念道:“原来那位睿智风趣的邵老先生,年轻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啊。”
原来还以为历经了苦难的少年时期必然性子沉闷无趣,没想着贫苦没有磨灭他们本身的质朴单纯,以及对生活的热情,还能这样阳光,甚至带有点傻气,真的挺好。
邵正南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挠挠头,心里却在想,这位女同志怎么瞧着有些奇怪呢!
颜溪没有跟他解释,有些事也不可能跟他们直说。
不过,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奇怪一件事情。
既然这里的邵正东邵正南确定就是后世的两位邵老先生,那么,多出来的邵正北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