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陛下勿怪。”
“居士有国士之才,远甚于容色,朕若有意,便应妻之,不该以妃妾之位相辱,”皇帝道:“此事今后勿要复言,退下吧。”
李政忽的伸手,食指覆住她唇珠,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不想听。”夕阳西下,他周身遍是暖色余晖:“你又要说伤我心的话了。”
钟意眉头微动,不曾言语,他则淡淡收回了手。
“好了,回去吧。”李政道:“改日我再去看你。”
玉秋玉夏瞧见钟意身影,早已迎了上来,只是见她正同李政说话,远远观望,不敢近前,李政摆摆手,示意她们过来,最后深深看钟意一眼,转身回宫去了。
玉秋玉夏跟随钟意左右,见李政见得多了,隐约能猜到几分他心意,然而看钟意垂着眼睫,一言不发,终究不敢过问。
“居士,”玉秋低声道:“再不走,天就黑了。”
“罢了。”钟意抬起头,道:“我们回去吧。”
……
年关的脚步近了,俗世中喜气渐厚,青檀观倒不受影响,一如既往的清冷。
钟意早就开始整理药俗偏方,时间久了,也有厚厚一本,打算寻个时间,给英国公送去。
正月里应酬多,英国公怕是忙的不可开交,她又是出家人,不好掺和那些,见今日无事,索性赶在年关前登门,往英国公府去了。
钟意到的也巧,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正遇上英国公一行骑马归来,见了她,下马笑道:“居士是稀客,怎么有闲暇登我家的门?”
“国公不是修撰《唐本草》么,”钟意含笑道:“我对此有些兴趣,往常年也积了些时疫药方,一道写出来,登门献丑了。”
英国公微怔:“先前烧尾宴上,倒不曾听居士提起……”
“都是些零散方子,我也怕记错,日后生出疏漏,”钟意解释道:“查验无误后,才敢交与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