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轻松了不少,笑眯眯地冲骆洛打了个招呼。
骆洛只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没有做什么回应。
王渠走过来,也往沙发上一坐,正好挨在了叶莞尔旁边的位置上。
叶莞尔有些嫌他,又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付燃知道这两人每次碰到都是这样,别扭得很。
他有些担心地看了眼骆洛,“王总,莞尔今天为了帮我的忙,还没吃午饭。”
王渠矜持了半秒,“哎哟”一声后拍了把大腿,“正好,我也赶飞机还没吃呢,叶小姐,要不现在跟我去撸个串呗?”
叶莞尔脸有些红,还是翻了个白眼,“有病吧,大中午的,撸什么串!”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撸串了,一天三顿都吃串不带腻的,怎么现在口味变了?”
“以前那是以前,死蛐蛐你别烦我——”
“别呀,你口味变来变去,说白了不就是喜欢吃辣的。要不我们去吃火锅吧,市里最近开了一家超火爆的一家店,但是小爷有vip通道,不用预约直接排上号!怎么样,去不?”
王渠说着就开始拽着叶莞尔的手,叶莞尔抵死不从,两人开始拉拉扯扯的。
骆洛看着这幅场景,也忍不住笑了笑。
后来是叶莞尔实在不好意思在付燃家里跟王渠拉扯,最后只得无奈地跟着王渠出了这道门。尽管是这样,她还是加快步伐尽量把他甩在身后,假装跟他不是一路人。
房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付燃也有些疲惫沉了一口气,又笑着看骆洛。突然看到她的手心里有几道很深的抓痕,里面都已经渗出了血,骆洛还没来得及把手藏起来,就被付燃给抓了过去。
“这是怎么弄的?”他紧张地问。
骆洛蹙着眉头,抿着嘴不说话。
那些划痕都是小而深的,看起来像是骆洛自己的指甲嵌进去的。按照这个思路,他大概也能猜到,这应该是刚才骆洛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造成的。
付燃曾经了解过,心理上有疾病的人往往更容易有自、残倾向,而且很多时候这种行为都是属于无意识的。因为他们感觉到不可抗拒的痛苦,行为也无法受到意识控制,这跟抑郁症患者的道理差不多。
骆洛不至于是抑郁症,但是这一种对人群恐惧的病情比七年前的时候要严重多了。
付燃垂着眸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去房间里找来了医药箱,给她的伤口进行上药包扎。
骆洛没有把手收回,怔怔地看着他拖住自己的手掌,细心地进行每一步的伤口处理。他的掌心,好像不再那么冰冷了。
可是他的脸色却一点都不好看。
等伤口包扎好之后,付燃的眉头才稍微松了些下来,随口问:“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骆洛仔细地回想,又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记者找上门,她这几天在付燃家里甚至连外卖都没有点过一次。
“没关系,如果有人非要针对我,防这些也没用,这世上还有成千上万造谣的方法。”
骆洛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要不、我先回去……”
付燃一顿,周身的气压顿时低了几百帕,他缓了很久,才沉重地说道:“你知道吗?叶莞尔是王渠的初恋女友,他们上大学那会儿就认识了。但是等叶莞尔一出道就和王渠分手了,两个人在一个圈子里经常见面,却没有办法重新在一起。”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