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找不到齐铭这个人了,才这么着急。
付燃此时看着付宛卉,比起她的不理智,他却出奇地冷静。
“付宛卉,该清醒的人不是他,也不是我,是你。”
付宛卉转过身,冷冷地说:“这种话我已经听了七年了,没必要再听你跟我说一遍。”
“我知道,”付燃将手悠悠地插入了口袋,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他那六百万吗?”
“为什么?”付宛卉看向了他。
“他主动提出要跟我做个交易,他把你七年前在康复中心做的事都告诉了我。恐怕你已经忘了,这件事还跟骆洛有关。”
他的语气始终没有起伏,直到他说起“骆洛”那两个字的时候,才稍微把语音加重了点。
付宛卉显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齐铭到底出卖了自己什么。
她想了想很久,才隐约记起了七年前她打给康复中心的一通电话……
付燃的脸色晦涩了几分,“这件事对骆洛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知道你或许也不想造成这样的后果,我以后都不想再提了。不过你要清楚,不管他多窝囊,你在那个赌徒的心里位置到底是什么。”
撂下这句话,付燃就掸了掸身上的灰,冷着脸走开了。
付宛卉听到这话,眼球蔓延上了几根分明的红血丝,有些夸张地瞪着瞳孔,像是有什么东西撑大了她的眼皮,显得有些可怖。再过了一会儿,她趔趄了几步,就有些站不稳。
她仔细想了想。
现在的她之于现在齐铭是什么?
是钱库,是收容所,或者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