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洛也笑了笑,正想说话,又被王渠给抢了话先:“不是,你想学车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车技那么溜,你都体验了那么多次,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这话……
连骆洛都听到里面有“污污污”的画外音了。
整桌的人更是差点没笑喷出来,直夸王总“没羞没臊”,又夸叶莞尔实在是“有福气”。
叶莞尔整张脸涨得通红,死死地瞪着王渠,“王蛐蛐,你有种再说一遍?要不要我再帮你说得具体一点,好让所有人都知道王总你的威武雄壮?”
王渠顿时就不敢吱声了,叶莞尔开放起来也非寻常女子。
他低头默默笑了笑,又讨好地给她的碗里夹了一点菜。转头又埋怨起这桌上别的人,“你说你们一个个的,我刚刚说什么了,我说的是车技!想得一个比一个歪,我啊呸——”
“想歪的人到底是谁啊?”叶莞尔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看着王渠和叶莞尔打情骂俏的模样,骆洛也被逗笑了。
不过要是付燃在这,听到这种段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估计只是跟着人们稍微咧嘴笑一笑,连牙齿都不会露。
莫名想到付燃,骆洛的眼神又平添了几分落寞。
没过多久,婚礼就开始了。
在一曲悠扬清婉的小提琴曲中,付忱身为挽着新娘纷纷入场。
付宛卉穿着一身洁白复古的婚纱,挽着身边高大挺拔的男子,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走了进来。
戚云大概是习惯了这种严肃的表情管理,在这么温馨甜蜜的场合表现得格外紧绷,或许是过于紧张,脚步看起来都有些不自然。
当付忱把付宛卉的手交给他的时候,两个男人的眼角里都有些湿湿的。
唯独付宛卉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洋溢着难以言表的甜蜜。
仿佛在付燃消失的这一段时间内,付宛卉进行了一次重生,抛下以前放不下的一切,拥抱了崭新的未来。
司仪动情地讲述了这一对恋人相识相知,最后走入结婚殿堂的故事,直到他们交换完戒指相互拥吻的那一刻,骆洛的心里也有些难以抑制的感动。
付忱身为一个继父,应该不止是处于法律上的义务照顾付宛卉。至少这一刻,他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真正的女儿。
而付宛卉,在错误的感情中沦陷了那么久,却时来运转,找到了这辈子能与她相爱相守的人。
衡量付宛卉前面这三十年来看,这个戚云或许不是她最爱的男人,但以后,应该是她最合适的那个人。
骆洛总觉得付燃会是在看着这一切的。
毕竟这是他的姐姐,不管他曾经对她的姐姐是怎么样的态度,她觉得他们之间都是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在的。
于是,她咻地站了起来,看着偌大的婚礼现场,寻寻觅觅,却什么都没看到,又怔怔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旁边的叶莞尔早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王渠轻搂住她的肩,凑到她耳边信誓旦旦地说:“到时候我给你办一个更大,让你这辈子都哭着离不开我——”
叶莞尔一秒破功,“切”了一声,白了王渠一眼。
婚礼就在这么嬉嬉闹闹甜甜蜜蜜中结束了。
骆洛一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
她到停车场打算把自己的小车开出来,却莫名地发现早上那个被撞歪的车牌已经变正了,连上面被蹭掉的漆好像都被喷了新的。车子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剐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