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妖怪是会介意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原形的,但白忻言刚才已经露了耳朵,又很好奇殷烆是什么品种的妖怪才能长得这么好看,于是特意先说了自己的原形是什么,希望对方如果恰好不介意的话,也能把原形告诉他。
殷烆确实是不太介意这点的,但他担心说了会出现其他的问题,毕竟他的原形是白忻言肯定不喜欢、甚至还会觉得恐惧的。现在白忻言看起来并没有一点排斥害怕他的意思,但一旦知道了他的原形,说不定就会躲得远远的了。虽然他也并不一定非要跟白忻言近距离接触混得很熟,但不这样的话,后续一些想在星寰照顾偏向他的行为就多少会变得麻烦一些。
而且白忻言还是很有礼貌的,没有直接询问他原形是什么,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而已。殷烆如果不回答,想必对方也不会继续追问,两人还是可以正常相处,然后循序渐进地慢慢熟悉交好。
然而殷烆刚准备就这么应对过去,却在视线对上白忻言那双圆溜溜的清澈眼眸里明显的期待神采时,顿时就舍不得这么干了。
殷烆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道:“我是殷烆,原形是……蛇。”
最后一个字他还是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口,盯着白忻言担心他会有负面的反应,并且随时做好了退开一段距离的准备。
果然,白忻言听到殷烆最后轻声吐出的那个字,顿时睁大了眼睛,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讶神色。
殷烆见状心中微沉,当即准备退开,给白忻言留出安全距离。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下一刻白忻言的反应竟然不是恐惧反感,而是好奇满满地打量了殷烆一番。
又看了看殷烆,白忻言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蛇妖啊,我还以为会是那种羽毛华丽的鸟类呢。不过确实听说在人类传说里,蛇妖一般都会很好看,好像跟狐妖差不多的样子。”白忻言意外片刻之后,很快分析出了这个答案的合理性,“这么说来,你的妖力确实凉丝丝的,果然是蛇呢。”说着忍不住又用仿佛装着星星的眼睛盯着殷烆道:“殷烆这个名字也很好听,是哪个heng字?话说回来,你化形这么好看,本体肯定也是条很漂亮的蛇吧?是色彩斑斓很鲜艳的那种吗?”
“……”殷烆感觉自己完全被白忻言的反应打败了。想象中的恐惧、排斥、躲藏一个都没有发生,反而对方似乎对他更感兴趣了,而且关注点还很有些奇怪。
被白忻言亮闪闪的目光盯着,殷烆几乎忍不住都有点想去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了——这张脸真的有那么特别?让白忻言都忘了自己其实是他的天敌,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自己的化形和本体好不好看上面?是白忻言的胆子太大,还是他对颜值的关注程度太高?
殷烆并没有意识到后者其实还有他自己颜值太高的问题,想了想,运用术法在空中写下了透明的“殷烆”两个字。
“就是这个‘烆’字,”殷烆说明道,然后那一缕妖力散开,在空中游弋了两下,落在了白忻言手上。
“我在上面加了探测法术,可以在周围有其他非普通人的时候提醒你。”殷烆解释了一下。至于他本体好不好看的问题,他选择就这么忽略过去。
白忻言闻言一怔,感觉到一股凉丝丝的气息缠绕在左手手腕上,忍不住低头看了看。那一缕妖力藏得很好,不仅用肉眼看不到,白忻言甚至都感觉不出妖气来。要不是手腕上确实有冰凉的触感,他都要以为殷烆是在逗他玩了。
看来这一丝妖力殷烆也用了和伪装自己同样的方法处理,以至于白忻言同样感觉不到。
见此白忻言不由对殷烆的能力有些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