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长义吓了一跳,打刀迅速藏起了手上的东西。
九原杉迈进屋里拉上纸门,目光扫过屋内的摆设。山姥切长义还是偏好欧式家具,喜欢在窗台附近摆上亮晶晶的水晶制品,屋子里的东西分门别类放置的十分整齐,房间干净整洁到纤尘不染。
正因为太整齐了,打刀情急之下都找不到藏东西的地方,只能塞到西装口袋里。九原杉不紧不慢地走到打刀身边坐下,还跟蓝色的纸鹤小九打了声招呼。
小九是他送山姥切长义的第一只纸鹤,打刀一直留着。
九原杉给每个刀剑都送了纸鹤,大家都小心收了起来,拿纸鹤当宠物养,一直找他给纸鹤补充灵力的也就只有山姥切长义。
“看来长义是真的很喜欢小九呢。”还很有童心。
山姥切长义偏开头不说话,他当然不能跟一回到审神者身边就收到上千只纸鹤的伪物君比。
九原杉趁着他移开视线的机会,迅速伸手从长义兜里掏出了付丧神藏起来的东西。
是他送刀剑们的金珠,长义系金珠的穗子断了,切口十分整齐,应该是被刀割断的。
想起手入时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身上的伤,九原杉只能无奈叹气,以这两刃的实力,怎么会在那种等级的战场上受伤呢?何况长义手入前还心虚地拆掉了原本缠在刀鞘上的金珠,不敢告诉他穗子断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小孩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蓝色的丝线,“长义帮我拉着线头。”
山姥切长义原本还在担心审神者会因为他和伪物君打架生气,这会儿看九原杉态度温和没有问罪的意思,讷讷听从指令帮小孩拉着线。
打刀到审神者身边日久,已经了解到九原杉过目不忘,讨厌做重复的事情,画守护符时都是直接用复数操作一口气做完的。
现在却低着头耐心帮他编一个穗子。
打刀冰蓝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小孩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在丝线间穿梭缠绕,他能感觉到线那一头时轻时重的力道,他们是联系在一起的。
山姥切长义突然就有了底气,怕什么?怕主人偏心那个伪物君吗?本命刀又怎样,他也是主人的契约刀,要受罚也该是一起罚,要被讨厌也……该一起被讨厌。就是这样。
九原杉很快编好穗子,把金珠穿到新穗子上,给打刀系好。
“这是攸关性命的重要物品,要好好带着啊,长义。”
山姥切长义看见刻着他自己刀纹和审神者家纹的两颗金珠紧挨着坠在那里,在窗口照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些不平意气莫名被安抚下来。
“嗯。”打刀闷闷应声。
九原杉忍不住摸了摸打刀头顶翘起的那缕头发,“乖孩子。”
“这座本丸的小孩子就只有主人吧?”山姥切长义嘟囔着,却没躲开审神者的手。
“嗯,我是小孩子。”九原杉喜爱山姥切长义飞扬的眉眼和自信的表情,指尖在他眼角轻轻点了点,“长义是大人了。”
“所以别让我担心,好吗?”
山姥切长义看到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心里就高兴起来,乖乖点头,“我以后会让着他一点儿的。”
九原杉失笑,他这些刀剑里,论起不打自招的本事,真没有比得过长义的。
……
回到天守阁,只凭着障子门上映出的剪影,九原杉就知道屋里是谁。
山姥切国广很快看见了纸门拉开的缝隙后探出小孩漾着笑意的脸,“山姥切。”
金发的付丧神见到他就忍不住勾起嘴角,“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