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微弱的灯光，徐恩妍轻手轻脚地拿了睡衣，匆匆去了卫生间洗漱。
等收拾好，她从桌子上的包里翻出了手机，拿着爬上了床。打开，最先看到的是kakao的联系人添加消息。
验证消息那一栏写着“闵允其”。
徐恩妍看了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现在是00:32。
她点了同意，犹豫要不要发条消息过去先打个招呼，但又不确定对方现在是否休息了。
想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发了条以示对前辈的尊敬和礼貌。
“前辈你好。”后面附了个微笑表情。
发完，徐恩妍不再管，开始回cassie的消息。她最近压力好像很大，经常会发消息给她，每次两个人都是聊很久。
看得出来cassie有点急了，y.g最近肯定不会推出新女团的，想到未来的一切都不确定，她不免感到茫然。
徐恩妍知道，给cassie触动最大的，是同期练习生的离开，也包括自己。
“你不要急。”她只能这样安慰，“如果真的想待在y.g的话就好好练习，要等得起。”
其实这些徐恩妍不说cassie也全都明白，在这个时候她只是需要一个人，站在她那一边，更坚定她的决心。
“嗯，我会好好练习的，妍妍你不要太辛苦了。”
……
自己过得辛苦吗？
反正现在徐恩妍已经没太大感觉了，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最开始出道的时候当然是辛苦的。不会看工作人员眼色，不懂社会生活，以至于常常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去和粉丝交流，上传照片被黑粉骂笑得很假。
她出道太过仓促又太过张扬，一开始就招了一批黑粉。
前辈金知珉的饭骂公司只知道让哥哥奶后辈，mv里竟然全程给新人当背景板，还是个16岁的小姑娘。
polemo的饭也不满，九人新女团都没有的资源全都给了个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练习生，竟然还准备让她solo出道。
那时候徐恩妍自己表情管理做得也不好，私下里被拍到几次冷着脸的照片，被狠嘲综艺上可爱清纯全都是人设。
她翻看着黑粉骂得过分的言论，嘴角带着笑，梨涡浅浅。
本来就是人设，凭什么要求她屏幕前笑、舞台上笑，私底下还要笑。
可惜，她没能倔强几天，就被社长找去谈话了。
从表情管理谈到爱豆素养，最后扯到最现实的收入，徐恩妍像泄了气的皮球，除了妥协没其它办法。
不就是笑吗？谁不会。
为此，她还特地对着镜子练习了。努力笑得眉眼弯弯，最最最好看。
现在想起来之前的事，徐恩妍觉得好笑。当时怎么就那么较真，其实□□豆也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
和cassie说了晚安，她打算关掉手机睡觉，却见多了条聊天消息。
是闵允其发过来的，点进去只有个嗯字。在她给他发消息不久后收到的。
徐恩妍没再回什么，关了手机睡觉。
……
两个人时隔半个多月再见面，还是在h社的大楼里。
这次不是工作上的事，闵允其只是过来找一个朋友，碰巧撞见了待在阳台上打电话的徐恩妍。
她穿着白色的宽松t恤、黑色铅笔裤，长发随意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