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看到还是什么？
她坐起来，下床穿了拖鞋去客厅找水喝。卧室和客厅里完全是两个世界，刚打开门脚还没迈出去，就感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
徐恩妍只好折回去，拿了羽绒服套在睡衣外面。
徐母正在厨房忙，小小的厨房隔间和客厅相通，徐母见她出来，一边忙着收拾手上的鱼，一边和她说话。
“妈，我一会出去一下。”
“去哪啊？”
“工作上有点事。”
徐恩妍简单提了一句，不想多说。
徐母也不再问，只念叨着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去的地方远不远、出去得穿厚一些……末了又抱怨了句，“都大年三十了，有什么事不能放放等过了春节。”
对啊，这样一说徐恩妍也不太明白闵前辈的提议。
但下一刻她就不再去想了，闵允其对音乐和工作的态度自己是有些了解的。
随便收拾了一下，徐恩妍出了门，步行去a高。
闵前辈还没回消息，她看了看时间，还差二十分钟四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吹冷风。
太阳光越来越薄弱，照在身上已经感觉不到暖洋洋了。学生们都放了假，a高周围一片冷清，只有远处新开的商场，听得到喧闹声。
……
她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冻得指尖发麻的时候，接到了闵允其的电话。
徐恩妍想了想，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打电话。
前辈的声音很好听，用酒嗓来形容十分贴切，慵懒里带着点哑意。
她很容易想起了丢麦那首歌里、闵允其唱的那段rap，听完除了感到惊艳还是惊艳。
因为隔着话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恩妍竟然觉得闵前辈的声音夹杂着那么一点点温柔的味道。
听他说话，她觉得周围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明明，她也不怎么声控来着。
……
“抱歉，刚才接了个电话，说得时间有点长。”闵允其低声和她道歉，语气听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没关系……也没有很久。”徐恩妍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东区的a高是吗？我现在过去，大概要半个小时。”
“嗯。”
……
“那先挂掉了。”
“好，前辈再见。”
收了手机，她抬手揉了揉鼻子，继续在a高前的街道上迎着冷风来来回回，毫无灵魂可言的瞎转。
闵允其到的时候，徐恩妍正站在a高对面枝干光秃的法国梧桐下，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因为她带了帽子，又隔着一道街，他看不太清对面人的眉眼。
只觉得远处穿着豆绿色大衣的徐恩妍，站在树下，像一颗真正的树，在温柔的春日里冒着嫩芽的那种，青葱秀丽。
闵允其收回视线，把车开到街道路口处，掉了头，然后在离她几米处停了车，降下窗喊了一声恩妍。
树下的女孩子回了神，下一秒又为刚才名字从闵允其嘴里吐出而感到有一丝不自在。
其实恩妍既是本名也是艺名，明明听过那么多人这样喊她，可闵前辈这样叫，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前辈。”
在外人面前，她总能笑得自然又可爱。徐恩妍小跑着过去，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
“先上来。”
她绕过去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