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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长言趴在宋钰背上,二人缓步走在杨柳湖旁,一条路隔了老远才有灯柱,微弱的光芒根本照不了多大范围。
亏得宋钰视力好,黑灯瞎火还能不走歪,换傅长言走,多半会走湖里去。
酆儒竹怕傅长言生事,便将他安排在酆家最偏僻的宅院,是一处久无人居住的小院子,院子一半堆满了杂物,另一半是个池塘,未到花季,只有几片莲叶浮在水面。
今晚月色不佳,然正因月色不佳,被皎月光芒所遮盖的繁星才更闪亮一些。
“寿魇捉着了?”
傅长言整个人一坨饼似得瘫在宋钰后背,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肩上,两手自然垂在身侧,没有去勾他的脖子。
夜风一吹,酒意倒是散了几分,便嘟嘟囔囔问他寿魇的事情。
宋钰听着背上带着鼻音的问话声,脚步略略放缓了一些,长靴踩在石子小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人就像是飘着前进。
他抬手将滑下来的傅长言往上托了托,腾出一只手覆在他后背稳住他身形,免得摔下去,然后才低低应了声。
“嗯。”
寿魇吞人寿命,降服它较为麻烦,过程中须得小心不会伤及无辜者的寿命,若不慎伤及旁人寿命,会遭天谴。好不容易捉到它后,也还得花一段时间才能把它吃下去的寿命都掏出来。
傅长言懒洋洋道:“酆家好像没地方安置寿魇吧?”
酆家不像其他修真门派,门内没有关押妖魔邪祟的地方,对妖魔邪祟,他们的态度是能除就直接除了,不能就驱赶到别的地方,或是发告示请有能者处理。
宋钰也晓得此事,便道:“不碍事,等我们回缥缈山时,可以一起带回去。”
这话倒是没错,等落魂锁的事情办完了,傅长言头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清凌缥缈山,既为了调查阿娘的事情,也为了给璃渊续命。
那么,宋钰是几个意思呢?
细想一番,自二人重逢后,他就显得很奇怪啊,对他这个正道败类未免太友好了一点,友好到令人怀疑他还是不是那个既不可远观更不可亵玩的绝情公子。
风吹起宋钰缠绕在发冠上的发带往后飘,光滑的布料轻轻拂过傅长言的耳朵,有点痒,他扭扭头躲了躲,发现躲不开后直起腰张嘴叼住发带,一路叼着回到房里。
宋钰把他放到床上时,因发带被他咬住,身体往后倒了倒,幸亏他及时翻身手撑床榻才稳住身形,发冠却因此扯歪了。
“呵~”
傅长言嘴里叼着雪白的发带,咬着的那一片布料已经被口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散开堆在枕边,下巴微微仰起,半截透着粉色的纤细脖颈暴露在宋钰眼中。
“不要闹。”
宋钰的眼神有点暗,不知是不是背光的原因。
傅长言嘴角上扬,牙齿咬着发带不放,长眉挑一挑,茶色的眸子里有挑衅的意思。
“……”
僵持片刻,宋钰微微俯下身,修长玉润的手指捏住了傅长言的下巴。换作以前,他可能会直接卸了他的下巴把发带拿出来,但此刻,他仅仅是施加了一点力气捏着他下巴,另一只手去抠他嘴里的发带。
傅长言笑得邪气,牙齿不再叼着发带,温软的舌飞快地绕着宋钰手指勾了一下,下一刻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宋钰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傅长言,神情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喉部上下动了动,嘴唇轻轻抿起,再次出声重复:“不要闹。”
“谁闹了?”傅长言厚着脸皮否认,手搭在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