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栖潮蹲着插苗, 小白则在旁帮忙的姿态吸引了不少学生。
“鸭鸭呢,小白,鸭鸭呢?”
“小白你怎么没和鸭鸭在一起。”
“小白你的鸭鸭在哪?”
在他们的询问声中, 小白瞳孔成了一条竖线:难道没有人注意到它正在干活, 夸一夸它吗?
虽然小白这种“别人家的猫”的行为非常罕见,可见大家对小白和鸭鸭的关系更感兴趣, 那个更加罕见啊。其次感兴趣的,也不是小白本猫, 而是崔栖潮。
他们只围观了一会儿就发现,崔栖潮没有划线, 自己用手指打引孔, 每隔五厘米就插一株苗, 用便携的瓶子倒基肥。
一排下来,整整齐齐, 每一处间隔距离都是一样的,要是没看到, 真会以为他用尺子比着种的。
如果他们有透视眼就能发现, 崔栖潮插的孔也是一模一样深。
就算是积年劳作的老农也难以做到这个程度, 精准度吓人。
而每一次倒的基肥就不一样多了,手底下根据植株不同有细微的差别。在大面积的种植时崔栖潮不会这么做,工作量太大了,但他自己扦插时顺手就估量上了。
“这个画面……对强迫症患者也太友好了吧!”
这个技术大家是服的,崔老板不愧是带给他们自种蔬菜的高材生,动作流畅又精准,虽然只是插苗,就是让人看得特别舒服,要么怎么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不过,等崔栖潮把这一小块地方播种完了,学生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崔老板连这种犄角疙瘩也不放过啊!
连学校其他地方,都种上了金银花,食堂周围崔栖潮当然更不会放过。等金银花成活了,开始生长攀援,长满墙、架子,开了花后,其实还挺漂亮的。
金银花刚开的时候是白色,过几天就成了黄色,先放的花与后开的花混在一处,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宛如金与银。
崔栖潮走了大概五分之一校区,工作量也差不多了,带着小白往回走。眼见三五不时眼前便有整齐的金银花苗,他心中洋溢着满足感,连着对小白的态度也温柔了一些,“来,抱你。”
被冷酷对待惯了的小白有些受宠若惊地顺着崔栖潮的裤腿爬了上去,蜷在他臂弯间。
……
“崔总,崔总。”崔栖潮才走到食堂外头,二楼有个员工从办公室探头出来喊他,“办公室有人在等您,是财务处的林主任带来的。”
“好,我知道了。”崔栖潮只以为与食堂的事有关,让小白去把鸭子们赶回来,就上楼了。
崔栖潮推门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梳着分头的男人正坐在办公室的休息区,一见他进来,立刻站了起来,换上得体的微笑,伸出手来,“你好,崔总,小姓徐,徐庆源,通过林主任上门叨扰,不好意思。”
他递上了一张名片,崔栖潮瞥了一眼,和他之前想的不同,这人过来多半和学校无关,他是某家连锁餐饮的老板。
“没事。您有什么事吗?”其实崔栖潮已经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果然,徐庆源一开口就是,因为一食堂最近引发的小小浪潮,想找他一起发展餐饮业,推出合作品牌。
徐庆源就是做连锁餐饮的,快餐形式,后厨也都是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