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燕宁埋头理牌,自顾自地笑:“这样就对了,都是年轻人,说话别那么老气横秋的。”
纪飞镰回过神,摇头笑得无奈:“闻萤。”
晚上吃过饭,纪飞镰开车送闻萤回家。
闻萤说既然知道她认识他的家人,就不想问是怎么认识的吗?
纪飞镰坦白,因为林肇伦告诉他了,还让他盯着闻萤,有什么特别的及时汇报。
闻萤一怔:“什么算特别?”
纪飞镰耸肩:“不知道。”
“那你干嘛给我说?不怕暴露了?”
“说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盯着你,免得被你误会。”
“……”
这一回,闻萤终于没忍住,冲他翻个白眼。
纪飞镰手扶方向盘,笑着看她一眼,“你终于没那么顾忌我了,我还当自己有多可怕。”
闻萤把头一偏,不理睬他,腹诽领导都是可怕的,绝不能掉以轻心。
那以后纪燕宁又约了两次,不但问清闻萤曾经住在小街,还得知她有男朋友。
可惜有次遇上闻萤加班,去不了,叫纪燕宁犯了难。
闻萤不懂,为什么非要她去。
于是纪燕宁不再绕弯子,亮明意图:“闻小姐,你就当帮我的忙,我也可以给你好处。”
闻萤诧异:“打麻将而已,那算帮忙吗?”
“算,你就坐在那,什么都不用做。我要让他眼馋,但是吃不到!”
“……诶?”
“我们多少也熟悉了,飞镰还是你上司,那么多层关系,我就直说,反正这根本不是秘密。”纪燕宁语气忿忿,“他和那个女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人家早就放下了。他真是犯贱!”
闻萤当即意识到,这是在说林肇伦。
不禁叹气。
只有缺乏心机,过惯安逸日子的大小姐才这么想当然,也不怕引狼入室。
可这样一来,闻萤就有机会琢磨那扇上锁的抽屉。
她当然没有推辞。
*
转眼间,闻萤在营销部入职三个月了。
直至第三个月,她才摆脱业绩吊车尾的命运。
团队和散客都拉到了,入住和离店时她一定恭敬地守在一旁,微信里需要备注“维护”的客人逐渐变多。
她连客房部的服务员都顾及到,保持日常联络,偶尔用一点小恩小惠哄她们开心。
毕竟要保证客户能顺利接待,负责客房的服务员必须配合。
纪飞镰获悉这事,夸她做得很好。
有些消费高的客户只是散客,对服务满意,维护好了就能变常客。
这期间闻萤还匀出一些精力分给纪燕宁,每逢周日陪她打一下午麻将。
有时候能碰见林肇伦,有时候不能。
林肇伦看到闻萤,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同别人一样的疏淡。
一旦有人不打了,纪燕宁让他过来凑角,他也从不搪塞,坐下来面目安然地洗麻将。
闻萤觉得他们表面看起来,还是很和睦的。
尤其麻将桌上,夫妻配合无间,闻萤给他们点了不少炮。
而找信的时机迟迟没来,她没辙,权当是代价了。
*
这天晚上吃过饭,照例是纪飞镰送闻萤回家。
还没出门,纪燕宁走来和闻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