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晚宴那一阵, 林谨承打算休假和闻萤去国外旅游。
可惜闻萤预约了补牙, 没多久纪燕宁还做了个切除胆囊息肉的小手术, 她三天两头过去探望。
周遇蝶就顾不上了,闻萤给她请了个营养师, 负责三餐直至高考那天。
那天早晨,林谨承双手枕在头后, 笑她放长线钓大鱼,前期投入实在不小。
其实他一直不知道闻萤陪的是纪燕宁,只当她挖到了可以深入发展的客户。
所以说这话时林谨承不复冷淡的神色,朝她快活地笑。
闻萤倒没什么反应, 一脚踩在床缘,手指缓缓往上捋着长筒袜。
等穿好了衬衫,吊袜带的夹扣在衬衫下摆隐现,她才用似笑非笑的眼睛斜睨他,“我怎么样是我的事, 我们约好的事情没有取消, 你可别不认账。”
林谨承盯着她双腿的线条挪不动眼, 嘴角一弯,跟她耍无赖, “认什么账?我不记得我们约好什么事。”
“是吗?”闻萤走去穿高跟鞋,回头冲他飞一个娇嗔的眼风。
她弯腰的时候露出袜子的蕾丝边沿,莹润的皮肤散发贝类的光泽, 他视线开始发烫。
鞋跟笃笃地敲击地板, 闻萤走来的样子像风中沾了晨露的玫瑰一般摇曳生姿。
“这话可要小心说, 兴许我趁你不记得,就找了别人去。”她说着,径自坐上他的腿根,唤醒身下的活物,像抵住一块热铁。
林谨承鸦黑的眉下,一双眼睛失去平静,如风浪渐起的海面愈发幽深,“你不会的。”
闻萤两手撑住他的胸膛,俯身注视他,“那你快说说之后的安排,我心里好有个数。”
她看去的眼神挑逗又放肆,好像这些年受他的指点,真得了要领,长了胆子。
樱唇翕动,说话时齿尖若有若无地现出,挠得人必须靠近一点,用唇舌亲自纳入品尝形状。
直叫人心里发狂。
林谨承哑声笑,面上仍克制着,同她认真算起来:“廖禾帮我在国内置业,挑升值空间大的城市和地段,过几天回来碰面。之后有度假村和购物中心要谈,至于其他的,还在考虑。”
“酒店不能满足你?”
“和其他行业比,酒店的投资回报率相对较低,有鸿海就行了。”说着,他两手扶住她的腰,“闻萤……”
“那就好好忙你的度假村吧,七点了,我要去上班。”
“……你这样是不是不负责任?”林谨承伸手抓她,扬声抗议,“明明时间还够。”
闻萤灵巧地躲过,跳下床捡起掉落的半裙,自顾自地说:“啊,前两天纪飞镰问我,市场公关部可以用非常少的预算做什么?你知道答案吗?”
林谨承瞪着她,两眼发懵。
闻萤冲他眨眼笑:“答案送给你:做梦。”
*
总之两人旅游的计划暂时搁置了,林谨承便和这事撞上。
但闻萤后来想即使不搁置,或早或晚,换一个人来,他都不会拒绝。
不过这事和郁素扯上关系,实属偶然。
进入六月,闻萤便不再去周遇蝶那打扰,在微信上和她道过晚安,意外收到郁素的照片。
她专程来求证“这这这这……是你们家那谁吗?”
照片看着颇有文艺范,朦胧灯光藏在大门吊灯上,掩在草地两侧,营造幽密的情调,同行的其他人像刻意模糊的背景,唯独他们的背影清晰。
清晰到突兀,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