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狄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拒绝了, 没了处理日常事务的带头人,鸿海上下万马齐喑。
这天上午, 林肇伦早早来到办公室,打算给谢狄写封电邮。他构思了一整晚,心想谢狄对这不是没感情,眼下困难时刻, 诚恳相劝不会不听。
刚在键盘敲下两行字, 秘书说销售部的闻萤有事要见,林肇伦让她进来。
闻萤短发刚过耳,蓝色职业套裙看着简洁干练。
“林董,早上好。”她手里抓着文件袋, 和煦地打招呼, 面带微笑走到办公桌前。
林肇伦站起身, 朝她点头, “闻经理,早上好, 这边坐下说。”
说着,他抬手示意坐到一旁的会客沙发。
闻萤略微侧过身,开门见山地说:“不用了, 我来就为一件事, 请聘任我为鸿海的总经理。”
林肇伦收手的动作停滞一拍, 表情瞬间发僵,像是没反应过来,还在分辨到底是她说错了,或是自己听错了。
闻萤双手交叠身前,耐心等他回答。
于是他确定,这就是闻萤的来意,一时竟不知该说她年轻狂妄,还是干脆直接轰她出去。
看她眼神清明,手里还拿着东西,倒像是有备而来。
林肇伦直直地看定她,清嗓笑了笑:“闻经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闻萤不卑不亢地说:“我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请林董聘任我为鸿海的总经理。”
林肇伦几乎要嘲讽她:“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
“凭我的工作经验。”
“笑话!”
“我承认还是生手,所以当上之后,林董肯定会帮我。”
“闻经理,我劝你……”
“林董,先看看。”闻萤打断他,拉开文件袋,径自扔到沙发前的小茶几上,“话别说得太满,兴许你会改主意。”
一张信纸从袋口露出底边,“肇伦,求求你,帮帮我”几个字赫然眼前,叫人触目惊心。
林肇伦脸色大变,仓惶拿起来粗略扫过,确认是潘蕴慈过去写的那封,恳求他帮忙伪造遗嘱的信。
持信的双手不住颤抖,他抬头怒视闻萤,眼里满是错愕,像不知从何说起,连句子都捋不顺畅:“你……你什么时候……”
闻萤并不因他的失态而得意,也没有占了上风就趁势招摇,嗓音轻柔:“林董,结婚纪念日过得还开心吗?”
林肇伦眉下亮起一双鹰目,看去的目光带着研判。
可闻萤微仰的脸庞无惧,他忽然想通这女人如此镇定,恐怕早已十拿九稳。
她知道他无论如何不会泄露这桩旧事,否则很可能将两个家庭推向险境。
这是要他权衡利弊,也在赌他的选择。
看他陷入沉思,闻萤坐上沙发反倒安慰:“其实我也没那么差劲,虽然资历或许不够……”
“但是我会帮你。”
林肇伦神情稍敛,缓缓开口,笑着接过她的话茬。
他去接了杯水,递给闻萤,走到办公桌后拉开转椅,想起什么似地问:“预产期是多久?”
“九月。”
这个时间在她脑子里盘桓太久,久到足以脱口而出。
说完闻萤就意识不对,身体不自觉前倾,“你怎么知道?潘蕴慈告诉你的?”
“这样好不好?眼下鸿海情况特殊,你没办法救急,暂时任你为副总,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