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连声催促,“先声明,必须实话!”
头顶上方的夜空几颗星子像随手敲入一样明灭闪烁,他抬头望去,眼睛没入阴影,“我说,我不要别人玩过的。”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吱声。
原来林谨承刚说的隐私,是指学姐。
这么露骨的话,学姐没有当场扇他耳光,或者骂回去,恐怕因为全是真的。
徐泽勇脑袋抽掉一根筋,愣愣地问:“你怎么知道?”
“等你再抽我选真心话,我就告诉你。”林谨承笑着坐直,像是不满突然降温的气氛,拍手大喊,“快快快,继续!别停下来!”
之后闻萤和林谨承再也没有被抽中。
各路人马轮番登台耍宝,笑声持续回荡,传到很远的地方。
闻萤总不时地扫向林谨承,看他慵懒地垂下眼,流露一抹若有似无的落寞。并没有笑得很投入,他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倨傲,和别人泾渭分明地隔开。
那个被掐灭的念头死灰复燃,迅速爆发为冲动。
闻萤把脸转向跳跃的火焰,咬紧牙关,撑住沙地的手悄悄地伸过去。
中指摸索着很快勾到他的,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林谨承的手躲了下,像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有收回去。
他意外吗?
有没有看过来?会做出怎样的表情?
闻萤顾不上了,心跳如雷,整只手都微微打颤。
林谨承的手搁在那没动,她手指缓慢地贴过去,像蚕爬上一片干燥的桑叶。
篝火前方的空地上,身高一米八的徐泽勇抱起一块冲浪板大跳脱衣舞,其他人笑倒一片,狂嘲“眼要瞎”。
谁也没有注意他们。
林谨承始终没有动静,闻萤不免泄气,暗自打起退堂鼓。
却在收回的一刹,被他更快地握住。
那一年还没有微博,林谨承的意外现身引爆了学校的热门话题。闻萤花了快一周的时间向各方路人解释:我真不是他女朋友。
到最后,两手一摊。
——我欠他很多钱,他只是怕我跑了,爱信不信吧。
面对郁素倒是麻烦些。
闻萤说,是某天在校外被包曼盈和同伙围堵,林谨承路过的时候说了两句,结果惹恼了她。包曼盈便放话,说以后天天来堵,看他能干涉多久。
郁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哦,原来他那么热心。那为什么有他在,包曼盈就不敢动手?”
“热心?我倒觉得,就是相互较劲吧。”闻萤心虚地辩解,见她没什么反应,又说,“我听林谨承说,包曼盈叔叔是鸿海饭店的供货商,和他爸有生意往来。舅舅呢,以前还是林谨承他爸的司机,反正牵连不少。”
“看来你了解得很清楚嘛。”郁素似笑非笑地盯着闻萤,后者心里一阵发慌。
郁素平日看着粗线条,某些时候却敏锐得让人害怕,她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我对林谨承认识不多,不过觉得他不是那种会跟人较劲的类型,反倒对大部分的事都不怎么在意。”
“嗯。”闻萤认同地点头。
她也承认林谨承环保得过分,说话做事相当节能。
“很聪明的一个人,还是个游戏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