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老中医指了指对面的石凳,然后挑眉看着她,“跟燕安那小子吵架了?”
姜果然是老的辣,姜潞脸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
“没有?”老中医白色的眉毛往上一扬,“那小子我还不知道,最护食了,你们要没吵架,他会让你一个人过来。”
老人家还真是顽固,而且应该误会了些什么。姜潞指了指同学们离开的方向:“你误会了,我是跟同学一起来跨年的。”
“小姑娘,你别解释了,我看着那小子长大,还不了解他。”老人捋着白花花的胡子,乐呵呵地说,“他这小子啊,看着老实,其实心眼最多。小时候,在外面闯了祸,回去他就装可怜,扮无辜。不少人都被他那副老实的样子给骗了。”
姜潞默,这位老先生总结得还真是精辟,不止以前,现在司徒燕安也是这幅德行。想当初,她不也被他蒙得团团转吗?
瞧见姜潞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老中医喝了口茶,语重心长地说:“小姑娘,燕安是个苦命的孩子。他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性子有些别扭,你多多包容,别跟他拧,先顺着他,等他这顿气过了,再好好收拾他。”
“不是,老先生,你误会了,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姜潞连忙解释。
老人固执地摆了摆手:“你不用跟我解释。那小子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他要没拿你当自己人,哪会把你带到我这儿。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
不是,你哪点看出他关心我了?姜潞想反驳,可看老人欣慰的笑脸,彻底歇了解释的心思。
可能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谈论司徒燕安的人吧,老人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小姑娘,你不知道,那天他把你带到我这儿来,我有多高兴。”
姜潞:我还真没看出你哪儿高兴了。
“这小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才三岁就被他那对无良的爹娘给抛弃了,要不是房东发现得及时,那孩子就要活生生饿死在房子里了。那么大个孩子饿得形销骨立,一身的骨头都凸了出来。”
还有这种事,姜潞脸上的笑容凝固,面露不忍:“那后来呢?他被司徒老爷子接回去了?”
老人摇头:“没有,他爸那边一开始就不认他,哪会把他接回去。”
“那他后来是不是被送到了孤儿院?又是怎么回到司徒家的呢?”姜潞想起司徒燕安曾提过一次。
老人讶异地看着她:“他连这个都跟你说过。没错,因为没人要他,三岁的时候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那,就是斜对面那条巷子,一直走到底。他在孤儿院呆了五年,到八岁那年,司徒家突然派人来把他接回去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姜潞猜测,否则为何早不接,晚不接,都过去好几年了才突然想起这么个孩子。
姜潞马上让小a查一查,司徒燕安八岁那年,司徒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结果网上什么消息都没有。
“没错。”老人的脸上出现了愤慨之情,“司徒家之所以接他回去是因为司徒飞扬得了白血病,没找到合适的骨髓,所以这才想起了他。”
还有这种神转折,姜潞完全被老人所讲的事吸引住了:“那司徒燕安给没给司徒飞扬捐赠骨髓?”
“没捐司徒家怎么可能留他。”老人嗤笑。
“可是,他那时候才八岁,可以捐吗?”姜潞疑惑地问道。虽然新闻上经常宣传捐骨髓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可那时候司徒燕安到底还只是个处于发育期的小孩子。
老人对这方面就要清楚得多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