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轻声说：“不说这个了，阿栀。今天船停在这儿一天，你不下船，是有什么想玩的地方吗？”
洛栀摆摆手：“也没有，我就想在屋子里睡觉来着。”
自从昨天乌佐说过那一番话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变得越来越困。
昨晚，在正常睡觉的时间里，她会做了很多关于过去的梦。
梦见学校里冰冷的学习屏，一年都不会见一次面的同学。梦见家里堆叠成架子的vr游戏，垫底的一堆竞技类和堆放在顶上的一大堆乙女向。还梦到过好几次嗷嗷叫唤的旗旗。
其中梦见最多的，是自己在敲代码。
一行一行，一个个符号，灌注了无数的心血。
运行失败，再次运行。
熬夜通宵去修改每一个极其微小的bug。
可能是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她早上醒来之后就像是在梦里操劳了一整夜，变得更加困乏。
白天也昏沉沉的想睡觉。
秦燃不疑有他，温柔又宠溺地叫她去楼上睡。
所谓的“楼上”自然就是指他的房间，18层的vip客房。这里的大床比下面的床要舒适很多，房间里还储备了各类安神的精油熏香，以供客人使用。
洛栀在这儿美美地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已经又是黄昏。
洛栀看了一眼时钟，迷迷糊糊地想，距离乌佐回来还有多长时间来着？
好像就剩十来个小时了啊……
完蛋，该不会真的得把秦燃一个人落下了吧？
洛栀到底也经历过三次“攻略”，关于灵魂碎片的精神状态，说不上完全摸透，也能隐约感觉到一些。
她要找到灵魂碎片的另一面。
每次都会有那种“啊，我碰到了”的感觉。
碰到了皮囊之下，真正的灵魂。
洛栀眯了眯眼。
屋子里光线昏暗，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隐约能看见沙发上一个模糊的人影。
洛栀睡相确实不太好，秦燃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她就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秦燃只能坐在沙发上等她。
这会儿，他也陷入了沉睡。
睡着的秦燃看上去人畜无害极了，洛栀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脚踩在偏硬的地毯上，有点扎脚，但好在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她趴在沙发边上，撑着下巴看他。
秦燃靠在沙发后背上，胳膊肘支着沙发扶手，指背撑着下巴，姿势严肃又霸气。
脸颊却被手指撑得鼓起一块，整个人都变得粉嫩可爱了不少。
洛栀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睫毛。
深灰色的睫毛看起来柔软，摸起来却有点硬，弄得指尖发痒，忍不住想要笑。
他也太可爱了吧。
阴暗面没找到，反差萌倒是看到一大堆。
这可他妈的怎么办才好。
秦燃被她戳了睫毛，也慢慢转醒。只是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眨了眨眼，睫毛在她指尖刮来刮去。
他有点茫然地看着洛栀。
洛栀被他的表情萌得恨不得在线变身土拨鼠疯狂尖叫。
她忍不住伸手捏住了秦燃的脸颊，羡慕又嫉妒地说：“燃燃啊，你怎么这么可爱？你的脸为什么这么软，皮肤为什么这么好……”
秦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