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你不是要聊吗?咱们聊聊吧。”烛九阴终于出声道。
其实,烛九阴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如她所说,作为上古大妖,她的手段还多的是。
只是双方又没深仇大恨,以她和狴犴的交情,她还犯不着为那个不讨喜的家伙出大力气。
当然,这也要分情况,要是对方是个不起眼的小妖,捉住就捉住了,揍一顿也就揍一顿。但对方明显是个硬茬子,她甚至连他的原形都看不出来,这样的对手,她自然不可能为了狴犴而轻易得罪了。
陶驰一直以来的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挂上了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十分以身作则地贯彻了那句:“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样温暖。”
“好啊,聊聊吧。”陶驰收回了漫天遍野的妖印,却没有驱散它,而是握在手心,像是退休老大爷玩保健手球一样,让妖印在手上滴溜溜地乱转。
烛九阴干笑一声,知道对方并没有傻兮兮地一听不打了就完全放下戒备。
所以,她面对的是一个长得好看、实力惊人,脑子还好使的对手。
这样的结论足够使她转变自己的态度了。
烛九阴微微甩了下自己精心保养的银发,漂亮的脸上也同样挂上了友善的笑容:“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泽对于烛九阴毫无原则的墙头草习性明显知之甚详,从善如流地盘腿往地下一坐开始充当双方友好会谈的背景板。
再说了,说到底其实也没他的事儿,要帮烛九阴吧,他刚才也没出手;要对付陶驰吧,他也没出过招儿,撑死了他白泽也就是好心地给真正的围观群众田小狐同学,放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防御罩……真论起来也是算在好人好事范畴,非常符合他作为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瑞兽的定位。
既然烛九阴想将这一篇揭过去,陶驰也就顺着下了台阶。
“狴犴是什么时候把天晶交给你的,当时说什么了?”陶驰问道。
“这我哪记得,也就一千来年吧?”烛九阴十分不确定,年代太久远了,她哪儿有那个闲工夫记这种事情。“麻烦死了,你要吗?我拿着也没用,交个朋友呗?”
“……”陶驰有点儿不明白烛九阴的脑回路,当然,让他更不明白的是,狴犴知不知道烛九阴这样随意到放飞自我的性格,要是知道的话,估计要回去揍死当初把天晶交给烛九阴的自己。
“要么?”烛九□□,“只有几个小小的条件,天晶抱回家哦。”
谁来告诉他这种坑蒙拐骗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陶驰活了上万年了,可谓见识十分广博,但也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大妖。
“什么条件。”
“第一,以后你们妖管部不要来这里我这里检查,耽误生意。”看陶驰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烛九阴接着道,“第二,把刚才的金币还给我,我要循环利用的。”
“什么?”这次还没等陶驰说话,白泽抢先嚷嚷了起来,“你个小气的长虫,进了我兜儿里的金币你还想掏出来?”
“你那么有钱了还贪我这点儿金币!能有点儿出息吗?”烛九阴反唇相讥。
“有钱怎么了,地上的金币不捡白不捡,谁让你脑子有坑用这种法术炫富。”白泽振振有词。“是吧小狐,咱们坚决不交!”
躺着也中枪的田小狐忽然被点名,捏着兜里的金币就准备拿出来,她虽然做梦都想发财,但是这是人家的金子,之前以为是无主之物才捡的,没想到竟然是烛九阴的私人财产。